“玉面女俠的大名,老夫仰慕已久,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女俠遠道而來,實在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城主聽到了墨雪的話後,心中的念頭翻滾,思緒莫名。收到那塊玉璧之後,他就知道了城外那女子的身份是一個仙師,只是早就聽人說過,這各個仙師的脾氣秉性各有不同,不過總而言之,都是十分古怪的。
他讓聞人思齊前去接待這位仙師,而自幾則是來到了密室,看到四處無人,他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往玉璧裡面滴入了兩滴自己的鮮血,很快玉璧上有氤氳的薄光升起,一個女子的光影出現在他的面前,並且張嘴與他說了事情的原委:
女子說她在源天宗的地位不高,不能隨意出去,這個仙師乃是她接到自己傳過去的資訊之後,特地委託而來的仙師,讓他一定要好生招待,切莫怠慢。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跟夫人朝思暮想的親生女兒,幾年前,一個修仙者路過此處,恰巧看到了她的女兒,一探之下,發現她的女兒竟然身懷靈根,於是把她帶到了修仙界。
臨行之前,那位仙師給了他一塊玉璧,於墨雪拿來的這塊一模一樣,說以後有什麼困難,就滴上自己的血液塗在玉璧上,然後說出他的要求,如果無傷大雅的話,他會酌情出手。
這次他的小兒子外出郊外遊玩,回來後卻突然一病不起,不知道是得到什麼怪病,請了無數的名醫,都說是治不好,他家裡現在就這一根獨苗,從小就是疼在心尖尖上的,實在是不忍心他的離去,於是便想到了這塊玉璧,死馬當活馬醫,發出了求救訊號。
可是訊號發出去之後,玉璧卻是絲毫沒有動靜,眼見小兒子的病越來越嚴重,四處求醫無果,他也是心如死灰,也不再對那玉璧抱有希望了,只每天愁雲滿面,悲慼著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而他的夫人,更是每天以淚洗面。
可能是他的誠意感動了上天,在他根本就不在抱有希望的時候,他竟然又看了一面同樣的玉璧,還說那人正在門外等他,這怎能不讓他激動異常?
只是不知道這仙師秉性如何,他雖然心急如焚,卻也只能派府中供奉的一位先天高手前去迎接,而自己則是掃榻相迎,不過此刻看到這個年輕的女仙,他即是高興,又是忐忑莫名。
雖是女兒相托,這位女仙願意出手相助嗎?不過看她來到這裡,做女俠扮相,只希望她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
轉念一想,這都無所謂,只要她願意醫治好自己的兒子,她是什麼秉性這都不重要。自己除了一個城主之位,也沒有什麼值得謀取的東西,就是她要,作為報酬,自己拱手相讓也無所謂。
不過片刻,這位城主大人腦中的念頭已經轉了好幾轉,最後他回過神來,發現不過是跟這位女仙說了幾句話,自己的手心已經緊張的冒汗,再木在原地一會兒,他才發現他竟然已經能夠說話了,並且順著自己的一貫用詞,已經恭敬的回答了這位女仙。
看來這位女仙是不想洩露自己的身份,不過這樣就也好。
正在這位城主想著自己心事的時候,墨雪已經開口回答道:“城主大人不用客氣,話說在下這次來此處不過是受人所託,卻是從未見過城主您了。”
“呵呵,呵呵。”城主有些尷尬,他這次想起自己並沒有跟仙師介紹自己,想必是這事惹得仙師不悅,於是連忙說道:“玉面女俠遠在天山,沒聽過老夫也很正常,老夫尉遲震東,見駕不周,有所失禮,還請見諒,還請見諒。”
雖然是對面是一個小姑娘,可是那可是有著排山倒海之能的仙師啊,而且他曾聽人說過,神仙那是能可是長生不老,能夠永駐青春的人物,或許對面的人是一個老太婆也不一定。
他此刻想著這些,卻沒有想過自己的那幾句話給周圍的人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他堂堂一城之主,竟然說出‘見駕不周’四個字,這對面究竟是什麼人?
難道這姑娘實際上不是什麼絕齊國也有一位公主,喜歡裝成普通的百姓,四處遊歷,說不定就是這位也不一定,怪不得能夠面對那麼多人的注視而面不改色,公主嘛,那可是天天受人朝拜的皇親貴族,金枝玉葉。
“哎呀,這位女俠遠道而來,老爺你就不要拉著人家在門口寒暄了,快快把人迎接進來,為她接風洗塵才是。”尉遲震東的夫人也是知道墨雪是仙師這件事情的,看到自家夫君好像惹得這位仙師有些不悅,於是便走了上來為他解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