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圖捕捉到了。
那兩人，當然也捕捉到了。
所以，他們落地，悟道。
李圖也走了過去。
這一瞬間，執塵老僧，白天羽的腦海之中，刀消失了，轉而出現的是劍。
那一劍，空明到了極點，不可捉摸，已經超越了虛空的界線，想去何處，就去何處，飄然至極。
而李純罡的腦海中，則是那無與倫比的一刀，霸絕到了極點的一刀。
那一刀，所向披靡，無懼一切。雖然不像他的劍一樣，隱匿於虛空之中，但是卻能將虛空斬碎，就連空間，都不能擋住他的那一刀。
刀神擋不住劍神的劍。
劍神也擋不住刀神的刀。
月亮很美麗。
心情很舒暢。
這一刻，兩人一遍悟道，嘴角卻都露出了一抹滿足的微笑。
而他們中間的李圖，卻是眉頭緊皺。
刀，劍。
剛，柔。
陰，陽。
矛，盾。
世間萬物，均是相生相剋。
誰能改變？
如何才能真正無敵，如何才能得到長生？
人之初生，陽氣多於陰氣，是以先天之時，鬼莫敢侵，邪不敢犯。
人之將死，陽氣耗盡，形銷骨毀，陰氣纏身，乃入幽冥。
李圖想起了一個畫面。
一隻手，蠟燭一樣蒼白的手，在一潭池水之中之中，不斷攪動。
兩條魚，在他的一隻手所畫的範圍之中，卻怎麼都逃不出去，最後互相追逐，生生相惜，就算把手拿開了，那兩條魚也保持著那個姿態。
那隻手的主人，明明已經死了三年，但是卻依舊活著。
生與死的界線，在那人的身上，幾乎是不適用的。
苦說大師。
那個驚天地泣鬼神，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與九幽道君一戰的人物。
九幽道君，是不是也達到了那樣的境界，可以不死，可以不活？
李圖忽然睜開了眼睛。
就在他睜開眼睛的這一刻，他左手忽然出現了一把劍，右手則是出現了一把刀。
劍是劍神的劍。刀是刀神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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