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有一支軍隊，可以用來守城。
僅此而已！
因為在他們看來，守，還有希望！
但是攻，沒有絲毫機會！
死路一條！
“李圖……李圖也不過如此，他不過是個慫包，哈哈，哈哈哈……他完了，暉賀部族會教他做人的，我還有希望，我還有希望！”
鄭庭嵊忽然清醒了過來，脫離了那種瘋癲的狀態，他死死盯著下方的戰況，臉上出現了一種猙獰之色！
“李圖死了，李圖一定會死，會死在暉賀人的手中，那樣，護國公就會幫我，幫我重建西北軍，我還是節度使……哈哈，暉賀，你們幫了我的大忙，幫了我的大忙！”
他失聲喃喃著，眼中帶著一抹熾烈的慾望。
而另一邊，葉嘯吃了一驚，他卻是一眼盯住了屠離！
“你究竟是誰……你是西南的奸細！”
他注意到了，西南的軍隊本是朝著城池而來的，但是自從屠離的號角聲一響，就立即轉向了攻擊……
加上屠離之前的所作所為。
他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屠離，一定是西南派來的奸細！
他一時間，心中複雜無比，埋怨，憤恨，不甘……
西南李圖，居然派了臥底前來……
而且，自己還沒有看出來，還把他尊為大才，引入軍中，力排眾議地讓他成為了鎮軍將軍……
如果李圖得知自己派出的奸細，居然得到自己的這樣重用，恐怕會嘲笑自己何其愚蠢吧……
他心中羞愧，憤怒，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屠離”不再關注下方的戰事，而是轉頭，淡然地看了葉嘯一眼。
葉嘯感覺，這種目光，就宛如一個智者，一個上位者，在俯視一個低微的物種。
“屠離”一字一句道：“葉將軍，還記得霍將軍廟的那盤棋嗎？”
“你輸了。但輸了，對你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說完之後，他不再管葉嘯，而是看向林黑，道：“我說過，要讓暉賀絕滅，要讓潼關城從此，令四方鬍匪不敢覬覦。”
“我說的話，還沒有不作數的。”
“所以，城下無數戰士的死亡，一定會有一個交代。”
林黑聞言，抬頭，看著李圖的目光。
他握緊了拳頭，心中激動，道：“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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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足以。
李圖轉身，看向天邊。
陽光正好，金黃色的陽光灑滿了整座城池。
“沖天殺氣透潼關，滿城盡帶黃金甲。”
他喃喃著，對著陽光下的無數屍體，灑下一杯烈酒。
……
沙塵狂飛！
馬蹄重重踏過血水匯成的溪流，濺起一地的血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