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李圖,眼中十分凝重和誠懇。
李圖忽然起身,朝著江太威重重一拜。
江太威愕然,道:“將軍何出此大禮?”
李圖肅然道:“謝將軍寬容。”
這一禮,並非謝江太威的建議,而是感謝,自己率軍遠來,令西北軍隊顏面盡失,而江太威卻依舊能不偏不倚,為自己推薦人才。
難得啊。
江太威笑了,道:“我還說什麼事,快來快來,咱們繼續喝酒……”
李圖卻是笑道:“江將軍,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如今分別在即,屠離想請幾位將軍,後天晚上在潼關酒樓上宴請幾位,不知將軍能否賞臉?”
江太威道:“將軍何出此言,只要將軍一聲令下,別說是去酒樓,就算讓我去跳火坑,我也毫不猶豫!”
李圖舉杯,道:“來,幹!”
“幹!”
……
節度使府上。
書房中,鄭庭嵊正在和一個神秘的來人交談。
“這件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一箇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淡然開口,目光卻審視著鄭庭嵊。高高在上的鄭庭嵊,西北軍政的第一人,此刻卻是小心翼翼地站在這人的面前,臉上寫滿了恭敬,道:“啟稟董先生,這件事我已經辦妥了,等到暉賀出兵的那一天,我們
就會撤離的。”
坐在他面前的那人,赫然便是董仲懿的愛子董士柏!
董士柏一身便服,臉上寫滿了優越和高高在上,就連西北節度使,也不被他看在眼裡,聞言冷笑了一聲,道:“喔?那麼你倒是說說,暉賀部,那一日會出兵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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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庭嵊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道:“本來,此事,我已經和暉賀部族那邊的人商議定了,可是今日我派人去詢問此事,卻被他們直接斬殺了,不肯告訴我出兵之日……”
他不中泛起一陣憤恨,自己與暉賀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就因為屠離的一次出兵,徹底毀滅。
雙方本來就是敵人,其間的信任幾近於無,之前的一次合作,也只是基於利益,結果卻讓暉賀部損失了一萬精銳,哈牡這等名將都被殺,暉賀怎麼還會信任他?
這也直接導致了,如今的鄭庭嵊,不知道也不可能得知,暉賀出兵的日期。
“蠢貨!”
董士柏頓時眉頭一皺,呵斥了一聲,道:“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何不提前和暉賀部族溝通好?”
鄭庭嵊低下頭,為難地道:“都怪你屠離,他殺了暉賀部族一萬人,破壞了我與暉賀的信任……現在,暉賀部族恨不得吃了我。”
董士柏眼中的不滿更加濃郁,心說自己的父親,怎麼會選了這麼一個蠢貨鎮守西北。
“那怎麼辦?不知道暉賀出兵的日期,你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