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苦寒。”
幾人一路行進。
這一日，幾人在一座小鎮上休息。
一路的泡饃，吃得幾人都有些水土不服。但也習慣了許多。
“幾位客官，茶水到了。”
小二等端上來熱騰騰的一壺茶，以及幾盤泡饃。
眾人淡然吃著。
路上走來了是幾個漢子，他們身上穿著厚厚的羊毛氈，站在客棧外，看著客棧內的溫暖，瞧了幾眼，眼中露出了渴望。
他們搓著手，並沒有進來。
“幾位，喝酒還是吃飯？”
小二的笑臉迎了出去。
“不喝酒，也不吃飯。小二哥，買點熱水，吃幾個饃。”
一個頗為憨厚地開口。
小二聞言，頓時沒有好臉色，道：“哪兒有賣熱水的道理？打秋風的別在我們這兒！”
幾個漢子臉色都不好看，不敢說話了，他們從袋子中摸出了幾個硬邦邦的饃饃，晃了晃手中冰冷的水壺，唉聲嘆氣，準備藉著客棧中溢位的一點熱氣，吃些東西。
李圖揮揮手。
李慚恩起身，走了出去，道：“敢問幾位兄弟，是去哪裡？為何這樣行色匆匆？”
正在準備吃飯的幾個漢子，聽李慚恩發問，道：“俺們去參軍！暉賀人打過來了，我們的家人都是死在那些人手裡，所以這次要去潼關城，殺幾個暉賀人。”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堅決之色。
李慚恩聞言，心中一凜，道：“請諸位入內吃些酒菜如何？我們都是關內遊學計程車子，願意請幾位吃頓飯。”
幾個漢子都推說不願意，李慚恩再三請求，幾人見李慚恩並不是作偽，這才進來了。
坐了一桌，李圖招呼他們吃喝飽了，這才發問，道：“諸位大哥，難道西北軍伍不足嗎？否則為什麼要徵兵？”
一個漢子道：“這位小兄弟，你叫我大山就行了。本來西北軍隊不缺兵員，但最近卻開了招兵，我們也不清楚，聽潼關城還要選拔冠軍侯呢……反正都是為了對付暉賀人。”
李圖點點頭，若有所思。
“大山大哥，我們也去潼關城，與你們一路如何？也正好聽你們說說關外的風土人情，增長見識。”
李圖開口。
最重要的，這幾人淳樸報國，他不忍見他們餐風露宿。
“這怎麼好意思……”
大山等傻傻地開口。
一路上，李圖聽大山等人說了很多。
“那暉賀部族窮兇極惡，他們暉賀人，都崇拜所謂的‘拉獸’。據說那是一尊惡獸，專門吃人來著，可想而知他們有多惡……”
“暉賀部族一旦抓到咱們的人，無一不是開膛破肚，掛在樹上。我的堂兄弟，就是這樣死在他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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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年年增兵，可是都沒有什麼用。暉賀人一打就跑，等養足了實力，又來侵略，而且，這幾年他們的人越來越多，說是從什麼‘大食國’得到了增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