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也都是瞬間一驚,眾人都朝著臺上看去。
這個時候叫停,可沒有那麼簡單了!
“哎呀,就要念到李圖那廝的彩絹了,他的窮酸樣就要盡顯,為何停了?”
苟承經更是急了。
丞相等人,卻是臉色微微一變,他們知道,肯定是這份禮單讓太后不高興了!
“太后,可是眾官送禮,有不宜之處?”
賈鎮邦起身,試探地開口。
太后微微一嘆,道:“諸位的心意,哀家心領了。司禮太監,你幫我看看,禮單上送禮,送得最薄的是哪一位?送的是什麼,念這一位就夠了。”
頓時,眾人都是吃了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些禮物,太后還不高興,還不夠隆重?所以要找送禮送的最薄的一個,殺雞儆猴,發洩自己的不悅?
瞬間,百官都是惴惴不安,面面相覷。
“我送的東西,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價值兩千多兩,應該是夠了吧?”
“太后不會覺得我送得禮薄了吧?”
不少官員心中,都是在打著這樣的小算盤。
而苟承經,卻是心花怒放,道:“哈哈,諸位同僚,不瞞你們說,我知道送禮最薄的是誰,這人還是我刑部的人,你們就等著看熱鬧吧!”
苟承經得意揚揚地看向李圖,眼中盡是嘲諷,一臉的幸災樂禍。
司禮太監把禮單找了一遍,朝著太后道:“太后、皇后……這最薄的一份禮物……真的要念嗎?”
他有些為難,這份禮物比起之前唸的,簡直是不值一提,念出來,他都覺得寒酸!
太后沉聲道:“念!”
她也想看看,誰送得最薄。
司禮太監這才回頭,忐忑非常地高聲道:“刑部審議郎李圖,獻江南彩絹一匹!”
一匹絹!
頓時,百官都是愣了一下,隨即無不輕鬆地嗤笑起來。
“哈哈哈哈,居然有這等不識趣的官?”
“同樣是刑部審議郎,我記得苟承經好像送了價值三千兩的錦玉貂啊!這傢伙怎麼這麼寒酸?”
“完蛋了吧,就因為省這麼一點錢,他的官都不能做了!”
百官低聲開口,都是幸災樂禍。
而平日裡知道李圖名聲的人,此刻更是得意揚揚。
什麼狗屁青天,什麼狗屁神斷。
卻不過是一個連像樣壽禮都拿不出的窮酸!
李圖十分淡然。
“李圖兄弟……你你怎麼就送了一匹絹?”
石繁統吃驚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