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帶下去……”好好調教一下。
“等等。”
眼前的女孩終於抬起頭，露出了一張素白清冷的臉頰。
她面上依舊是無波無瀾，看不出有什麼表情，“我的人我自己管。”
“既然你想要那套頭面，那麼拿去便是。”
“泠萃，送客。”
女孩雙眼望去，眸底一片靜默，與之對視久了甚至會生起絲絲慌亂害怕的情緒。
只是二小姐並沒有與那雙眼睛對視，只見她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再度揚了下自己的下巴，“那便謝過姐姐了。”
她的語氣蠻橫，無半點兒敬意。
既然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這個地方她自然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讓人上前將東西接過，轉身就走。
來回根本就沒多久，二小姐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待到院落裡又只剩下她們主僕二人，泠萃這會兒才顫著聲低低開口：“小姐……”
她低垂下自己的腦袋：“我不應該自作主張的，都怪我多嘴。”
她不僅沒幫上忙，反而還拖後腿了。
泠萃眼睛一直盯著地面的一個點，在等待自己的主人給予她懲罰。
卻等了許久都未等到，反而是聽到了她家小姐無所謂地道了句：“想拿就拿。”
“隨便她吧。”
女孩對懲罰一事並未提及半點，泠萃知道她家小姐又是不在意了。
只是泠萃卻不得不在意：“可是這是將軍送給小姐您的及笄禮啊！”
在現在這個時代，誰會不知道一個女孩的及笄有多重要？
二小姐分明就是在給她家小姐難堪！
“以前的就算了，這次她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泠萃在這邊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著，當事人卻再次執起了毛筆，繼續自己未完成的事。
“你也知道，這並不是第一次了。”她手上的動作未停，語氣依舊淡漠，“於我而言，都沒什麼區別。”
女孩一副風輕雲淡心平氣和的模樣，讓泠萃心裡再次泛起了酸澀，無比心疼地看著她。
“明明您才是將軍的掌上明珠，是將軍府的嫡親大小姐啊，若是讓將軍知道她們背地裡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這樣對您，將軍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不要為了這點瑣碎事去打擾父親。”
泠萃猛然抬起頭，就對上了那雙宛若世間任何事物都不能進入得了的墨瞳。
無慾無求。
女孩靜靜地看了她好幾秒，“父親操心的應該是國之要事，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沒有提及的必要。”
她垂下眸子，“回去吧。”
旋即將筆擱下，起身往屋子內走去。
泠萃看向石桌，才發現桌上的那張紙上，早就寫滿了女孩想要寫的東西。
無聲地嘆了口氣，泠萃將東西整理收好，也跟著回去了。
……
“咔——”
第一幕戲拍得很順利，三人狀態都很不錯，互相同臺飆戲，竟出乎莫松意料地一遍就過，還是無比精彩完美的一遍過。
短短一場戲就將人物性格身份都清楚昭告，衝突矛盾有，懸念隱情也有，足以吸引起人的興趣。
滿意極了。
莫松眉梢上盡是掩蓋不住的喜意，“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