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劃破面板,只感覺渾身骨架被用力扯了一遍,跟在高處摔落地面差不多,好在這輛車子安全效能高,兩人才沒有受太大的傷。
老馮仍保持著清醒,回頭一看重傷剛愈的黃維安雖然沒有暈倒,但是前胸的傷口好像裂開了,滲出一道血印,動彈不得。
接著幾個身穿麻衣的光明會戒律徒開啟車門,想把黃維安拽出去,老馮拼了命拉住黃維安的手,歹人索性把兩人一起拖了出來!
老馮額頭被割破一道血痕,一臉鮮血發瘋似的護著黃維安,口中不斷重複著一句話:“你們要幹嘛?!你們要幹嘛......”
幾名戒律徒見無論怎麼踢打都拉不開老馮,其中一名戒律徒不耐煩道:“女的要活的,這個......”說完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另外一名戒律徒手腳利索地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黃維安被一名戒律徒卡住脖子,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馮叔被那把刀抹了脖子。
馮叔臨死前最後一句話,是無比擔憂地喊了一聲:“小安......小......”
然後鮮血噎了喉嚨,他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黃維安恍惚中聽見警笛聲大作,戒律徒無論如何也掰不開老馮的手,最後沒辦法只能放棄,丟下他們倉惶逃跑了。
警方很快控制了現場,黃維安抱著老馮的屍體心如死灰,這時的她還來不及產生復仇的念頭,心裡面全是愧疚,哽咽著。
“走,咱們回家做菜去,咱們回家......回家......”
然而那個家已經沒有回去的必要了。
在爸爸跟媽媽犧牲以後,是老馮一直守在家裡,打點著裡面的一切,保持著它的生活氣,一直等著大小姐回來吃上一頓飯,哪怕是一頓......也好。
黃維安不知道自己奧林匹斯戰役後失蹤的那段日子裡,老馮守在那個家裡是什麼心情。
姥爺走了,他還是天天打掃姥爺的房間,維持著他生前的模樣。
小姐不在,他天天燒香拜佛,祈求小姐能夠大難不死,平安回家。
也許是佛祖答應了他的祈求,小安小姐又回來了,但是這一次,輪到他走了。
也許是上天跟他討要了小姐平安回家的代價,因為他曾許願用自己的命去換。
黃維安把老馮的骨灰帶了回去,把他的靈魂帶回那棟他守了一輩子的家裡,默默地給他披麻戴孝,雖然不是親生父親,但黃維安執孝子禮,為他守靈七天。
七天以後,黃維安把老馮葬在父親黃景柏的衣冠冢旁,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起身解下白色頭巾,額頭上磕破了皮,一絲鮮血順著眉心流了下來。
她轉頭看向西邊,神情冷漠道:“既然你們那麼想找我,我便自己上門去找你們,把這賬一·筆·一·筆·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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