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安騎著摩托飛奔出一段距離,猛然一回頭,我的天,那個戒律徒竟然就在自己身後幾米遠!並且他是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在奔跑,看起來像是競走運動的那種姿勢!
黃維安只覺後背一陣涼意,中邪了這是?她卻沒有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印章正發出一股微弱的詭異光芒。
這條街道好像突然變得沒了盡頭,黃維安把油門扭到最大,摩托車的速度已經超過了100公里,那名戒律徒的身影卻仍在後視鏡裡,甩之不掉!
“嗯?”黃維安在後視鏡中看見一抹亮光,這才發現是自己脖子上的那個印章在作怪!
她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這一切太荒誕了,一定是中了某種催眠術或者是幻術之類!
想到這裡,黃維安採取了一種人人都能夠想到,看似最笨但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整個幻境瞬間坍塌,自己又回到了剛才遇見戒律徒的那個街角!
抬頭一看,一隻毫無血色的手正向自己抓來!黃維安伸手一擋,然後飛起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由於用力過猛胸前傷口傳來一陣劇痛,接著胃中翻滾,當場乾嘔了一陣!
黃維安只覺一陣暈眩,用盡力氣大聲呼救,幾名巡邏士兵聞聲趕了過來,那名戒律徒早已不知所蹤。
被人送回醫院的病床上,主治醫生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一邊給黃維安處理傷口一邊喋喋不休:“叫你你不聽!那麼重的傷!幸虧剛才那幾個小同志把你及時救回來,傷口都裂開了知不知道?!老子剛剛才睡覺又給你這個祖宗拉回來加班了!現在醫療資源緊張,精力有限的你知道不?!”
一邊的老馮見醫生已經在教訓她,也就沒說什麼,默默地下去飯堂打了點清粥鹹菜回來。
然而黃維安腦子裡一句話也聽不進去,躺在床上愣愣出神,思考著剛才的遭遇,醫生都已經動針縫合了,她仍是不為所動。
醫生手中一針一針下去,看著都覺得疼,這個丫頭怎麼沒感覺呢?!
醫生伸出手在黃維安面前晃了晃,黃維安回過神來問道:“你幹嘛?”
醫生鬆了口氣:“我以為你腦子瓦特了!”
黃維安皺眉道:“你腦子才瓦特了!”然後看見醫生手中的針線,這才呲牙咧嘴起來:“醫生!慢點!疼......疼!!”
如此一番折騰,黃維安終於不得不老老實實躺在床上,因為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沉沉睡去了。
在一架開往大興安嶺的飛機上,與顧南巡相對而坐的張解盤著腿閉目養神,半晌之後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
顧南巡則是看著窗外發呆,張解眯眼道:“我看你今天準備了一大捆劍,怎麼就帶了一柄上飛機?”
顧南巡握著手中的布囊,苦笑道:“本來是因為知道此行兇險,怕容易折,所以從家裡多拿了幾柄劍,現在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