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那個聲音道。
“好......”小禧緣擦了擦眼淚鼻涕道,“那你要我怎麼報答你?”
那個聲音邪魅一笑,“很簡單,只要在你師父在井邊挑水的時候,從後面推他一把就行!讓他早登極樂完成他成佛的心願,你看我多好心!”
妙心和尚心中一驚,小禧緣怒道:“你這是騙我殺人!師父說過不能殺生!”
那個聲音冷哼一聲,“說得好像你沒殺生似的!”
“那不是我,是你!”小禧緣反駁道。
那個聲音緩緩道:“沒錯,殺狗的是我!但是你以為你就乾淨嗎?!那個帶你到敦煌的女人,你玩兒命地吸她奶水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她會力竭而死?!”
小禧緣愣住了,他確實清晰地記得那個抱著他一路走到敦煌的女人,雖然是受了這個惡魔的蠱惑,但是自己實在是太餓了,只能不停地吸取她的奶水!
“胡說八道!”妙心和尚突然踢門而入怒道!但是那個聲音再也沒有想起,只留下小禧緣一人與他四眼相對。
小禧緣眼神先是驚訝,接著轉為駭然,委屈,還有深深的......自悲!他一把推開師父奪門而出,妙心和尚一轉身便不見他的蹤影!
此時外面仍是風雨大作,妙心趕忙追了出去,挨個大殿挨個禪房地找,最終在柴房之中找到了全身溼透,像是一隻躲起來自舔傷口的小獅子的徒兒......禧緣。
妙心和尚用手捋了捋劇烈起伏的胸口,把氣喘順了才指著小禧緣的鼻子道:“你這個小頑皮,真要躲貓貓也別躲在這麼容易找的地兒不是?你看師父一下就找到你了,走,咱們換個遊戲去!咱們去......去洗澡!”
小禧緣抱著膝蓋,低著頭道:“師父,我會害死你的......”
妙心和尚笑了,那副笑容不沾一絲塵埃,是發自內心的笑,“善哉善哉,我的好徒兒本性不壞!”
小禧緣又低聲抽泣起來:“師父......他要我殺死你,我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但是總有一天,他會先殺了我,再殺死你的!”
妙心和尚自然明白小禧緣口中那個他正是那個顯像魔鬼,憐憫道:“佛法無邊,只要你心中有佛,那他在你心中便會失去立足之地的。”
小禧緣好不容易止住哭聲,抬頭道:“師父,真的嗎?”
妙心和尚雙手合十:“那就要看你有多努力了,你參透得越多,就越強大,他就越弱。”
小禧緣站起身來,攥緊拳頭擦了擦眼淚道:“嗯!我一定努力!”
妙心和尚欣慰地點頭,轉過身去兩手負在身後,“走,咱們去洗澡去囖!”
小禧緣跳到妙心後背上,一大一小兩個光頭冒著雨跑向澡堂。小禧緣扒在師父的背上,哭得有些疲憊道:“師父,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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