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強卻沒有立馬接起來,而是用手按在電話上面,低頭在思考著什麼。
電話鈴聲一直響,響的我都有點心慌意亂了。
“大強,接吧,要不咋把錢給人家退回去,你說行嗎?”
不料大強卻是深深地鄙視了我一眼,然後就開始接聽電話。
“喂,紅紗姐啊……哎呦……”大強慵懶地說道,還打了好幾個哈欠。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大強已經醒來,光聽電話裡,一定會以為他是剛剛起床,或者是你的電話把他吵醒了。
“紅紗姐,你們起的真早啊,昨天晚上我記得我們是幹到三點了啊。喔……喔……”大強邊說還邊用手拍著嘴巴,打著哈欠。
“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大強在電話裡面固做驚訝的說道。
“不會把,紅紗姐,這死人怎麼還會不見呢?他又沒有長腿,又不能跑。”
“什麼?真的不見了?紅紗姐,你別逗我了。”大強嬉皮笑臉地說道。
知道我聽到電話那邊一陣怒吼。
“草擬嗎的大強,不見就是不見了,紅紗姐能騙你,你現在給老子先看看她是不是回家了!”
是黑狗的聲音!
“黑狗哥,你別生氣,你別生氣,我立馬去看。”
掛了電話,大強滿臉陰沉,把手機扔在了一旁,半天沒有說話。
我心裡也有點不好受,畢竟到手的錢,誰願意再還回去,可我還是不想攤上這事,先不說一個實體怎麼會好端端地自己跑,就算紅紗找我要錢,我也不敢不給,那些家夥死人的生意都敢做,還有什麼不敢幹的?即使我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屍體是紅紗他們弄丟的,可人家還是要找我們。
我遞給了大強根煙,就這樣我倆抽著悶煙,把屋子裡弄的烏煙瘴氣的。
一根煙抽完,大強說話了:“折流,這件事情是由我而起,自然也要由我解決,錢我肯定想辦法不讓他拿走,可他要是要,咋們也只能給他。”
印象中大強很少這樣堅定過,我點了點頭,畢竟大強說的有道理。
“我要先去雙付兒家裡面看看,到底什麼個情況。”大強起身準備穿衣服。
“今天我早點是不幹了,我和你一起走吧。”
就這樣,我等大強穿戴好之後,就往雙付兒家裡趕。
路上聽到好多村裡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更是有大人拉著小孩,不讓往雙付兒家那個方向跑。
等我倆到了雙付兒家門口的時候,門前已經沒有人了,雙付兒家大門卻是完全敞開的。
走進門,院子裡面亂轟轟的,有一顆桑葚樹,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樹木很高,樹葉很茂密。一般村裡很少有人種這種樹,在我們老家,桑葚樹和傷心樹諧音,所以這種被認為是不祥之物。
以前我不信,看雙付兒家的情況我有點信了,看來老一輩人的有些說法還是挺有道理的啊。
桑葚樹下面堆的都是破爛,雙付兒喪失了勞動力,平時就看著撿破爛和國家補貼度日。
穿過這堆破爛,就到了雙付兒家裡面,兩間毛坯房,現在村子裡面已經沒有這種房子了,都變成磚瓦房,而雙付兒家裡面就只有這兩間房子,而且據說就這兩間房子,還是從他爹手裡面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