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強商量妥當,大強就開始給那夥人打電話。
要說大強還真有一套,電話一接通就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還一個勁地姐姐地叫著。
在我的印象中,幹這種挖人家墳的,指定是一個個五大三粗蒙著臉的大漢,說不定臉上還有刀疤,可聽大強這一叫,難不成對方是個女的?
“哦了,對方說事不宜遲,今天晚上就開始動手!”大強掛了電話,對我打了一個響指說道。
大強讓我晚上十點去他家,然後一起出發,和那夥人碰個頭,然後聽聽人家怎麼一個幹法。
打定主意後,我就回了早點攤,畢竟文倩還得我照顧,我告訴文倩家裡面有事情,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可能就不開門了,讓她一個人早點睡,文倩沒有問我有什麼事情,正好我也不用編什麼奇奇怪怪的理由。
雖然我盡量讓文倩休息,可是幹早點,她還得跟著我早起,還有就是她懷著孩子,覺明顯比以前多了,有個睡懶覺的機會也是好。
臨出門的時候,我還找了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了“家中有事,停業兩天”。
晚點的客戶我還是不想失去的,要是客人來一次發現你關著門,下一次就說不定不來了,貼個紙條,比較好。
等我把卷閘拉下來,把紙貼了上去,才發現,黑燈瞎火什麼都看不到,也許客人看到裡面黑燈就走了,誰還會趴在你門上看你貼著的紙上寫著什麼。
算了,不管了。我心裡想到。
到了大強家裡剛好九點半,我這人有個習慣,和別人約,只喜歡早去,不喜歡讓別人等我。
“來,折流,喝上一點。”大強看我來了,招呼著我。
大強坐在椅子上,旁邊擺著村子裡酒廠打的高度大麴酒,這種酒,度數高,卻不嗆人。
也好,等會要幹挖墳這種事,喝點酒,壯壯膽也好。
端起大強給我倒得酒,剛喝了一口,就覺得喉嚨裡面火辣辣的,然後整個食道也如同火燒一樣,最後到了胃裡就如同吞了刀片一樣。
我隨手抓了幾顆花生就扔到嘴裡,想要緩解一下疼痛。
媽的!這什麼酒!怎麼這麼烈,可看著酒壺明顯只能是從我們村子裡面酒廠打的高度酒,可我卻不知道我們村子裡還有這麼烈的酒!
嘴裡嚼著花生不能說話,我只能用眼幹巴巴地詢問著大強。
“哈哈哈,哈哈哈,折流,怎麼樣,一點酒就成這比樣了。”大強看著我,手卻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嚥下口中的花生後,火辣的感覺才稍微緩和了一點,喝了口水,用手揉了胸脯一會才漸漸恢複到了正常。
我端起我和過的那杯酒,聞了一下,卻發現這酒的味道怎麼怪怪的。
“這是什麼酒啊?”
大強卻是得意地仰著臉,對我說道:“沒喝過吧?這可是原漿酒!”
原漿酒?我到是聽說過,村子裡酒廠剛剛釀出來的酒,還沒有稀釋度數,新增香料的酒,這種酒,是不賣的,只有在酒廠裡面幹活的,趁著酒釀成的時候,偷偷地拿著壺接上一點。
這種酒,一般人跟本喝不了!
大強瞥了我一眼,自顧自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看他那得意的樣子,我真想打他。
“呼!呼!呼!真夠勁!”大強喝了一大口酒之後,長呼著氣說,“折流,等會咋倆一定要帶點這酒,到時候咋倆一人喝上一口,那可真是提神又壯膽啊,小鬼見了咱都得躲著走!”
“好啊!”我答應道,帶上這酒,的確可以。
就在這時,大強的電話響了。
我知道肯定是那夥人來電話了,不知道是酒的緣故還是什麼,我直覺得手心裡面一直出汗,我端起酒杯,小口小口地抿著酒。
大強依舊諂媚地接著電話,一口一個姐姐,我有點好奇這個敢做死人生意的女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大強掛了電話,臉上卻透露著喜悅:“折流,現錢,是現錢,大姐說了,只要這次幹的好,直接結現錢。而且還說以後還會找咱。”
看著大強手舞足蹈的樣子,我也很興奮,要知道,五萬塊錢在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