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撒嬌無用!”
李珩冷哼了一聲,直接將她拖拽出懷中,他又不是李瀛,被情愛矇蔽了雙眼。
他在椅子上坐下:“說說,為何要去勾引他?他不過是一個落魄侯府的世子,難道我的身份還比不上他?!別忘了,你是以他親妹妹的身份進的侯府,就算你勾引了他,你與他也絕無可能!”
這人怎麼這麼煩呢?!
她勾引誰,又會不會同誰在一起,關他什麼事兒?
他就沒自己的事情做麼?一天到晚盯著她幹什麼?!
再者說了,他不是一直想找她欺騙李瀛的證據,好讓她離開李瀛麼?她去勾引楚瑜,不是正好合他的意?她若是他,絕對樂見其成,而不是在這兒非得要她給個交代!
還有李瀛,怎麼還沒同他打起來?是她下的藥還不夠猛?
劉萱心頭真的煩不甚煩,她就沒見過,這麼上趕著戴綠帽的。
但她又不能發作,只能另想對策。
李珩心頭憋了一團火,他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了。
之前他懷疑過,她是什麼人派來專門對付李瀛的,但李瀛說的對,是她在劉家村長大,幾乎沒怎麼出過村子,壓根不可能是誰栽培,送上門的美人計。
後來,他懷疑她是裝瞎,即便不知曉李瀛的身份,也看的出來家世不凡,故而故意勾引,是個貪慕虛榮的女子。
但其實也沒什麼,利用自己的本事,讓自己過的更好,乃是人之常情,可現在,卻被他發現,她竟然在勾引楚瑜,還是在他表明了身份之後!
李珩閉了眼,頭疼的揉了揉眉間,這世間只要是人,都有所圖,有圖家庭興旺,有圖發家致富,有圖名垂千史,也有隻圖肆意人生。
他見過那麼多人,毫不誇張的說,圖名還是圖利,簡單接觸他便能徹底看穿,可唯獨她,越接觸就越看不明白。
她是真瞎還是裝瞎,她到底在圖謀什麼,她是如何做到,一個獵戶之女,十餘年在鄉村長大,不僅言談舉止與貴女無異,就連這一身氣度都勝過常人的。
久久沒有聽到她的回答,李珩皺了皺眉,抬眸朝她看去:“為何不答?別說你又耳背,沒聽……”
話說一半,他卻忽然噤了聲。
一顆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從她面頰上滑落,浸溼了地面。
她長的極美,就連哭也是極美的,旁人痛哭是眼淚鼻涕一起落,可她卻是隻落淚。
而且這淚,還是一顆顆落,即便落的猛了,也只是連成一串而不是一片,不見絲毫狼狽,只見美。
但,卻足夠讓人心軟。
李珩有些煩躁,皺眉道:“是你做了事,我還沒說什麼,你怎麼反倒先委屈上了?!”
劉萱擦了擦眼淚,露出一個悽楚的笑:“世人說,一個人心裡想的是什麼,看見的便是什麼。我已經同夫君解釋過,但夫君卻不信,只一口咬定,是我不自愛,對旁人投懷送抱。可見,我在夫君心裡,便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垂著眼眸,面上帶笑,卻笑的苦澀:“我思來想去,應當是我與夫君能夠成婚,是因為我主動的緣故,所以讓夫君打心裡就覺得,我是個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女子,故而瞧見那一幕,便斷定是我投懷送抱了。”
“強詞奪理!”
李珩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有些煩躁的一飲而盡,一抬眸就見她摸索著朝他走了過來。
他不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她。
“夫君~~”
看著她走偏就要撞上桌子,李珩下意識的伸了手,雙手交握,她立刻朝他栽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