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你有話想對我?不要弄錯了,我是六導玲霞,卻不是你熟悉的六導玲霞。我剛才已經的很清楚了,我只是單純地一週做一場夢,就像是在看連續劇。或許會有些感觸,但不是女主角,不要將我們看做一個人,那樣我會覺得很苦惱。”
慎二無言以對,這確實是無可辯駁的事實,就像自己不是另一個櫻的哥哥,另一邊的櫻姓埃德菲爾特。但是
“那你之前做的?”
“那只是替她完成夢想而已。她希望和你成為一家人,她希望傑克能回到爸爸的身邊,我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替她達成願望。現在,願望達成了,我也不用再去扮演她。”
女人從容不迫地著,每一句話都將男饒想法牢牢堵住。
“那之後”
“應該沒什麼交集吧。你和我之間其實沒什麼聯絡,你是你,我是我,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你是神秘世界的風雲人物,我是和那個世界無關的普通上班族。我承認你是個優秀的男人,但我們之間年紀差的太多,而且我不喜歡花心的傢伙。”
“這樣啊。”
女人得如此坦率,男人也不好什麼,平行世界的同一人終究不是同樣的人啊。
他拿起一旁的便籤和水筆,寫下兩個號碼,遞給女人。
“這是我的手機和家庭電話。請不要拒絕,或許你和我之間沒有什麼交集,但和傑克櫻不管怎樣,她都把你當成了媽媽,你們也在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這段時光誰也無法抹殺,難道你把女兒送到我身邊,你自己就不認了?那樣的話傑克會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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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伸手接過:“我收下了,我的號碼就不給你了,傑克知道怎麼找我。也快亮了,你的家人一定有很多話想問你,不要讓他們等得太久。而且,比起我來,另外兩個”
“兩個什麼?”
“沒什麼。”
話已至此,男人不好再賴著不走,站起身來。
“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有事就聯絡我,能幫忙的我不會推辭。”
“我有點累了,就不送了。再見,間桐先生。”
“不用送,再見,玲霞不,六導姐。”
完,慎二走出了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家,輕輕帶上房門。
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將門牌號牢牢記住,輕聲嘆息。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不,好像有哪裡不對……還有那個藍『色』的魔方,怎麼聽起來那麼像……算了,以她的態度就算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不如回去問傑克。起來,傑克這個分靈的『操』作……是不是不意味著我從一個女兒變成了兩個女兒?”
踏上返程之旅的少年沒有看到,一門之隔的家裡,女人捏著便籤,盯著他坐過的地方怔怔出神。
更不知道,她的內心深處,其實沒有他想地那麼輕鬆,她還隱瞞了很多事。
夢境對她造成的影響遠不止的那麼輕描淡寫。
代入感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看到主角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有著一模一樣的名字,又有多少人不會有所觸動呢?
如果沒有這場幻夢,她或許早就結婚生子,要知道她今年已經28歲。家裡的,堅持日式傳統的父母一直在催她結婚,最後為了躲避父母催婚,不得不搬出了那個家。
她當然不是不想結婚,父母親戚安排得相親她一直都有去。平心而論,家裡安排的相親物件都很出『色』,也不乏相貌、家世、個人能力俱佳的精英人士,青年才俊。
可因為夢境的影響,每次看到相親的物件都會下意識地拿來和那個男人對比,間接導致每次相親都無疾而終。即使答應了交往,持續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等到傑克出現,無疾而終的速度變得更快。
因為傑克會和玲霞,這個男人不行,這裡不如爸爸,那裡不如爸爸,反正哪裡都不如爸爸。
一開始,她還會和傑克爭論幾句,幾次一過就放棄了。
不要試圖和用其他男人去和女兒的爸爸作對比,因為在女兒心中爸爸永遠是最厲害的。
這間接導致了她的單身,導致了父母的催婚,導致了她搬出家裡,導致了她的辭職和離開東京好吧,後兩點其實不算,那是為了帶女兒離開冬木找爸爸。
日本的職場與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不同,加班是常態,請假是罪惡。雖然她的工作是比較輕鬆優渥的那種,但想要請下一段長假也是不可能的。
幾次請假未果後,她咬了咬牙,直接辭職在日本,這有不的機率和斷送職業前途劃上等號。日本是個對忠誠有著病態執著的國家,在那裡,將一生奉獻給一份工作是很正常的事,而辭掉工作則算是一件大的事。
因為辭職之後,你會受到各種隱『性』的歧視,銀行不會給你貸款,年金制度和保險制度也會因此變得嚴苛。而在重新就業時的門檻也會變得很高,比沒有經驗的應屆畢業生高得多,因為用去位會認為你在職場上有什麼無法原諒的缺陷,因此才“被迫”離職,可謂處處受制。很多人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辭職。
雖然在泡沫經濟崩潰後,對“終身僱傭制”的聲討越來越多,情況也有所好轉,但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風氣和價值觀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她這麼做仍要承擔相當的風險。
當然,以她的個人能力和與生俱來的聰明頭腦以及從夢境中得到的人生閱歷,不管在哪裡都能活得很好。開店、租房用的是以前的積蓄,但那之後,她的就沒再動過一分存款,全靠店裡的盈利。
即便如此,在她的父母看來,這已經是崩地裂般的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