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本王也可以放心離開了。”
是吉爾伽美什。
抬頭看去，發現那個稱得上是古往今來最驕傲的男融一次變得如此悽慘。
招牌式的金甲不翼而飛，裡面的襯衣破破爛爛，渾身上下都是血，隨同靈子的破片不同外溢。換成普通的從者，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他在不停地往嘴裡倒著藥水，以此支撐潰散的靈基。
“師匠呢？他怎麼樣了？”慎二連忙問道。
他有些慌。這兩個都是號稱萬能的存在，打上几几夜都不奇怪，怎麼會這麼快就結束了？
“我在這裡。”
一如既往的知性與冷靜並存的聲音，但這一次，慎二卻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虛弱。
循聲望去，果然是如此。
斯卡哈身上的傷口沒有吉爾伽美什那麼多，就一道，在胸腹部位，直接開了一個腦袋大的洞。不過因為沒有流血，所以看上去沒那麼悽慘。
可這也只是暫時的，對自家師匠非常熟悉的慎二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用“戰鬥續斜吊住了最後的一口氣。
“師匠！”慎二本能地調集魔力，湛藍的靈魂之光如潮水般向外蔓延，那是“第三魔法”全力施展的徵兆。
雖然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第三魔法”能不能挽救斯卡哈即將潰散的靈基，但他不想放棄。他不想再讓十年前的一幕重演，再一次眼睜睜地看著師匠在自己的眼前“逝去”。只要有一份的可能，他就會盡十分的努力。
然而，斯卡哈還是阻止了他，和十年前一樣。
“不用管我，先治好你自己吧。”
“師匠，難道你又是自己——”
“不是，這一次不是自己放棄。我和英雄王都是全力以赴，最後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就是這樣，子。”吉爾伽美什應道，“本王和你的老師確實有其他的考慮，但這一場決鬥不是虛假的，再多就是對本王和你的老師的侮辱。”
“結果呢？”慎二問道。
“平局，預想之中最有可能出現的結果。”吉爾伽美什平靜地道，他完全接受了這樣的結局，沒有任何不滿。
斯卡哈也是一樣：“我們之所以強撐著沒有離開，是為了看到你們之間的結果，最後再交代幾件事。”
“吧，我聽著呢。”慎二抽了抽鼻子，壓制住心中糟糕的情緒，聆聽兩人最後的話語。
“接著這個。”吉爾伽美什隨手丟來兩個水晶瓶，“這是印度的神藥，一瓶給凜喝，另一瓶你自己留著，喝不喝隨便你。”
“我也有？”慎二一邊給凜喂藥，一邊問。
“不要誤會，醜。關於騎士王的事情，本王沒打算放過你。不過，這一系列的計劃是本王提出，如今的局面也是本王親自導致，本王自然要負起責任，作為協助者和受益者的你們也是。”
吉爾伽美什傲然點頭。雖然身負重傷，雖然瀕臨消散，但那份驕傲，那份氣概分毫不減。
他，無愧於英雄王之名，無愧於最古老的史詩的頌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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