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利器自有神氣,即使不透過刀刃也可傷人。
手指受傷的兩儀式不怒反喜,消弭了性別的臉上浮現出毫不掩飾的熱切:
“果然是好刀,比我想的還要好,和九字兼定完全不是一個次元——決定了,你就是我的刀!”
“不,等下。不行不行不行,這是失敗作!”
看到式堅定的態度,老人云淡風輕的態度終於破功。
“你啊,我不說什麼難聽的話了,只有這個你還是別用了,大不了我再給你鍛造一把。”
“不必了,就是它!”
式眼中的虹色光彩絢爛空前,幾乎滿溢位來。在她的氣勢攀升到極致的一刻,被割傷的手再次伸出。魔刀也在同一時間開始顫動。
“喂!”
老人一個箭步搶上想要阻止,可剛邁出一條腿又縮了回來。
“咦?”
作為能夠鍛造出魔刀的傳奇刀匠,老人眼中的世界和旁人大不相同。
他能夠看見魔刀上寄宿的神氣如同狂風暴雨,瘋了似地湧向那隻不斷滴血的手,彷彿不將它徹底絞碎便不甘心。
面對如此狂暴的神氣,纖細的手只是輕輕一揮。令人驚訝的是,看似隨意的一甩卻成功擊潰了蜂擁而來的神氣,如同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的那一箭,瞬間瓦解了蜂擁而來的神氣大軍。
自此之後,神氣再無先前的銳利,亂糟糟地回到了刀身之中。而那柄桀驁不馴的魔刀也失去了生人勿近的氣勢,任由兩儀式觸碰,握住,甚至揮動自己。
“魔刀被馴服了?”
看著在院子裡擺出各種架勢的兩儀式,士郎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是啊,不是偽裝,是真的被馴服了。看走眼了,沒想到真的有人能習慣死亡,我也還是修行不足啊。”
老人先是落寞地感慨一聲,又欣喜地說道。
“你能馴服它,說明你和它有緣,它是你的了。士郎,去做一把刀鞘。”
“是,師父。”
“多謝啦,老爺子。”
消弭了性別的臉上浮現出女性化的笑容,手持魔刀的女人此刻散發著的存在感比任何人都要強烈。
“這把刀,叫什麼名字?”
“彼岸切·村正。”老人想了想,答道。
“好名字,切開幽世之壁,通往彼岸的魔刀,沒有比這更適合我的武器了。”
兩儀式像是困了般閉上眼睛,似乎是理解般點了點頭。
“看到了,不應該存在於此處的東西,去往彼岸吧!”
拿著刀的手舉了起來,兩儀式一腳踩在中刀桶的邊沿,身體高高地跳了起來,乘著風,迎著月亮。
寬大的和服在月下舞動,像是一隻美麗的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