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
因為心懷對切嗣的眷戀,所以夏蕾成了吸血鬼中少有的和平主義者,不殺生,不直接吸血,只是透過血包之類的方式有限度地維持身體所需。
這理所當然地引起了娜塔莉亞的注意,因為她自己也是一樣。同為異類的二人就這樣越走越近,在一次長談後,兩人驚訝的發現自己所掛念的居然是同一人,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巧合的事麼?
共同的牽掛讓兩人成為了親密無間的夥伴,也讓這份讓兩人保持著人心沒有徹底變為怪物的情感重重疊加。兩人開始打探切嗣的訊息。
不過切嗣在炸完飛機後不久就和愛麗斯菲爾結婚,其後一直銷聲匿跡,只有在1994年第四次聖盃戰爭期間短暫活躍,其後又再次歸隱,這給兩人的搜尋造成了極大的障礙,也讓兩人一次又一次灰心。
好在兩人都和切嗣一樣,都是堅忍而執著的人,認定一個目標就不會回頭。只要有外出的機會,就會想盡辦法繼續打探。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這次去往極東之地的任務過程中,在這個日本西部的小城市裡,她們終於打探到了切嗣的訊息。
一次熟悉環境時偶然的擦肩而過,白衣白髮的母女不經意間吐露的某個發音——“凱利督古kiritsugu)”,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悄悄跟在這對母女的身後來到一幢古典的日式庭院前,門派上赫然是漢字寫著的“衛宮”。
凱利督古即切嗣,非常少見的名字,再加上同樣獨特的姓氏衛宮,命運就這樣將所有人聯絡在一起。
稍微透過點手段,拿到了衛宮家戶籍資訊,看到那張雖然變得成熟卻依舊熟悉的瘦削臉龐,夏蕾和娜塔莉亞徹底確定這個男人就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最後的親人。
由於切嗣外出不在家以及人鬼殊途,她們急著出現在愛麗斯菲爾和伊莉雅的面前,只是暗中觀察,默默守望著衛宮家。
夏蕾變成吸血鬼時還是個少女,心態相對不成熟,去衛宮家的次數多一些,娜塔莉亞自控力強,去的次數少一些。
本來,兩人應該等到切嗣回來後,遠遠地看上一眼,看他過得好不好便已足夠,沒想到會有敵人突然殺出,大鬧衛宮家。
當時,夏蕾正好在圍牆外,見狀直接通知了留守的娜塔莉亞。並在berserker要殺愛麗斯菲爾的時候及時趕到,將人救下。
娜塔莉亞嘴上說夏蕾傻,其實自己也是一樣的傻。兩名不再是人類的死徒其實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副早已死去,不過是憑著血液和執念驅動的身體不要也罷,這份留在世界上的殘渣如果能為最後的親人做些什麼,也不枉費她們這麼多年來的堅守。
當然,正如切嗣度過死劫後的苦盡甘來,兩個命運多舛的女人也沒有繼續不幸下去。切嗣在後半生中結下的善緣一個又一個的出現,化解了危機。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她們所牽掛的那個人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
“啊啊,還真是亂七八糟的巧合,聽上去一點都不像是真的。”
聽完兩人的敘述,慎二如此評價道。
“不過邏輯上沒有問題,我看不出破綻——師匠,你怎麼看?”
“她們沒有說謊,最多隱瞞了一些東西。”
斯卡哈露出一絲淺淡的微笑,以示對夏蕾和娜塔莉亞的讚賞,她們沒有向這該死的命運低頭,她們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那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