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終於不跑了嗎。”
夜幕之下,圍牆之上,藍色緊身衣的高大男人俯視著黑色緊身衣的高挑女人。
吊起的嘴角,充滿爆發力的動作,釋放著毫不掩飾地野獸氣息。
野獸的視線是冰冷的,對於必須殺死的獵物的冰冷。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以相似的眼神回望著男人,熒紫色的長髮隨風飄飛,如同一條條遊弋的靈蛇。
是的,回望。
雖然女人的臉上戴著眼罩,但男人依舊能感受到透過眼罩傳來的視線。
金色的,豎起的,蛇一般的眼瞳,同樣是瞄準了獵物,隨時準備咬穿喉嚨的視線。
“好極了,就該這個樣子,我喜歡懂事的傢伙。”
男人的嘴角歪了一下,狂氣的臉上越發猙獰。
旋風呼嘯,那是男人手中的兇器,如血般赤紅的魔槍。
“ancer的從者。”
女人終於開口,低沉的,同時兼具冷澈與誘惑的聲音。
“正是。你擁有可以與我匹敵的速度與機動力,看上去又不像是assassin,那就是rider了。”
女人點了下頭,算是承認。
散發著野獸氣味的男人從圍牆上跳了下來,雖然沒有擺開架勢,身上的殺氣卻是越來越濃。
“騎上你的馬吧,rider,這點時間我還是會等的。”
ride沒有按照ancer的要求去做,當然也沒有什麼都不做。
她依舊保持著雙腳站立的姿勢,虛握的右手中多了一件兵器。
那是一把鐮刃,長度和ancer的硃紅魔槍差不多,但造型和式樣遠沒有後者華麗。
ancer身上的殺意轉化為了實質。
“啊啊?身為騎兵卻不騎馬算什麼?本來就是不堪一擊的弱兵,這樣一來不就成了業餘雜兵了?”
rider沒有回答。對敵人沒有話要說,就算有,也不是透過言語,而是透過武器。
下一秒,rider的身體從原地消失,手中的鐮刃捲起了捲風。
黑色的騎兵疾奔著,宛如一顆與夜幕融為一體的子彈,不,比子彈更加恐怖。
然而面對這樣的攻擊,ancer卻沒有絲毫地慌張,甚至還有心情嘲諷。
“蠢貨——”
迎面而來的槍之一擊,精確地架住了奔走的鐮刃。
如果疾馳的rider是旋風,那迎擊的槍尖就是暴風。
黑色的子彈被停住了。
“——明明是個騎兵,卻要在槍兵面前玩槍,我還真是被人小看了啊。”
ancer的性格和他的槍法一樣,如同烈火,一擊接一擊地縮短距離,不知道停止。
對長大的武器來說,縮短距離是自殺行為,利用長大的距離壓制敵人、控制戰鬥才是槍兵的戰鬥。
可是,那只是常理罷了,對於這一場戰鬥是行不通的。
兩人的兵器長度相當,距離的遠近,對於兵器效能的發揮是均等的。
更重要的是,這一名藍色的槍兵不是一般的槍兵,一般意義上的距離對他來說幾乎沒有區別。
喉嚨、肩膀、眉心、心臟。
硃紅的魔槍沒有漏洞,甚至看不清返回的空隙。
強,很強,非常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