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武者是不能見光的影子,本來不可能出現在正規的聖盃戰爭,只有這種亂來的方式,才能將她召喚出來——我說的對麼,哈特雷斯。”
分析完畢的韋伯看向術式的架構者,等待對方的答案。從剛才的交往中不難看出,哈特雷斯是一個典型的研究者,說起這方面的事便會滔滔不絕,絕不會閉口不談。
然而,被點名的紅髮男人沒有任何反應,臉對地面,無聲無息。
“哈特雷斯?哈特雷斯?”韋伯又喊了兩聲,對面依舊沒有反應。
“喂,你怎麼了?”
離得最近的faker上前查探,手剛一碰到男人的身體,那具身體便化作沙礫般細小的微粒,消散在空氣中。
“咦?”
“跑了?”
慎二眉頭一皺,身形一閃來到哈特雷斯消失的地方,精神力向外發散,卻沒有任何發現,無奈之下,她只能向公主殿下的求助。
“愛爾奎特。”
被點名的公主殿下沒有讓她失望,眼睛一閉一睜便得出了結論:“沒有跑,他死了。”
慎二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以他的生命力這種程度的串刺不可能要他的命。就算是失血過多至死,也該留下屍體,怎麼會化作飛灰?”
“是某種獻祭的秘術。”
回答的人不是愛爾奎特,是faker。
“將自己的生命和靈魂全部獻祭,以此達到發動某些強大的術式或者增強術式效果的目的,在戰爭年代格外流行。”
“獻祭?”慎二心中一凜,靈魂力量與“起源”接續,隨時準備構建屏障,“能看出是什麼型別的術式嗎?”
faker用手按住大地,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不像是攻擊性的術式。”
剛一說完,兩人同時覺得腳底一軟,低頭看去,驀然發現腳下的泥土正在以驚人的速度乾枯沙化,腳下的鬆軟正是腳陷入沙子的結果。不僅是兩人所在的位置,附近的地面都呈現出不同程度的沙漠化。
“的確只是普通的沙子。”
羅蕾萊雅彎下腰,將手伸入沙地。
“雖然範圍很大,但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單純的改變地形,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魔術師的生存能力比普通人強得多,何況附近還有法政科的直升機,就算把附近幾十公里都變成荒漠,也可以從空中撤離。
“不對,改變地形只是副作用。”
韋伯搖頭,被稱為“鑑識眼”的敏銳洞察力第一個看出了其中奧秘。
“術式真正的目的是抽空地下的靈脈,整條靈脈——你們看那邊。”
他手指的是“冰封王座”的殘骸,雖然被慎二以萬根椽樁釘死,又被奪走了核心,但作為軀體的森林本身因為幻想種與吸血種的強大生命力並未死亡,還呈現枝繁葉茂的狀態。
不過那只是剛才,現在繁盛的森林正以肉眼可見耳朵速度凋零腐朽,最後和哈特雷斯的身體一樣化作飛灰,這是生命力被抽乾的典型表現。
靈脈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看作大地的生命,抽空靈脈等同抽空大地的生命力,大地乾枯沙化正是是生命力流失的象徵。腑海林依託靈脈生長,同樣受到影響受到影響,也被抽空了生命力——因為失去核心,龐大的身體完全失去抵抗能力,成為了術式的犧牲品。
“但這還是不能解釋那個男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