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不是rider希望齊格做的事情,那位天然純粹的騎士只是希望他度過沒有戰鬥的和平的人生。而他自己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得不拋棄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
因為他確實聽到了,來自‘某個人’的想要獲救的願望。
——請救救我。
他無法忽略這個事實,獨自逃走。
他想要拯救浸泡在腐爛的汁液中,只能終日擔驚受怕,等待死亡的夥伴們或者說過去的自己。拯救明明想祈求救助卻連聲音也發不出來的人造人們,以及根本沒有想過可以獲救,只是為了走向死亡而活著的人造人們。
確實,死亡作為一個未來的確定事項,對萬物來說都是共通的。但是如果連到達死亡的過程中也被規定什麼都不能做的話,那實在是太沒有道理,太可悲了。
正如他得到了rider的救助那樣,他也要救他們。
那樣的話,就算跟rider重逢也能無愧於心;就算再見到archer也能告訴他自己找到了目標;就算遇到assassin也能向他表明這是自己的決定。
他可以挺起胸膛對每一位幫助過自己的英雄說——自己幫助了尋求自由的大家。
那對他來說就像看不見的一條鎖鏈。多次得到幸運之神眷顧的人造人很明白有人握住自己求助之手時的喜悅心情,那恐怕是其他的人造人們一輩子都不會產生的感情。
奇妙的罪惡感遍佈了他的全身。雖然無可奈何,卻懷抱著“設法改變現狀”的使命感,以齊格為名的人造人遵從自己的心踏入戰場。
然後,他發現了理想和現實之間巨大的差距。
不要說拯救同伴,就連保全自己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隨處可見的龍牙兵——儘管對從者來說只是隨手一揮就能打發的雜魚,對他來說卻是必須逐一小心應付的對手。
精神高度集中,大腦開始高速運轉。
首先,需要武器。
好在這裡是戰場,武器到處都是。
隨手撿起一把單手劍,應該是某位陣亡的人造人的武器。因為是與人造人士兵配套生產的裝備,所以握在手中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接下來——
目光掃過,不遠處有兩名同伴陷入了包圍,形勢岌岌可危。
救他們。
還是個雛鳥的他並不懂什麼叫長遠,什麼叫大局,他只會看眼前,他只知道不想讓同伴就此死在這裡。
龍牙兵是形似骷髏的怪物,刺擊的效果很低,所以他整個人撲了上去,以整個人撞上去的姿勢向前突進,在緊貼對手的狀態下迅速將其腰部擊斷。龍牙兵瞬間倒了下去。接著他又把從旁邊探出身來的龍牙兵的手臂切斷,並以單手輕按在對方的身上。
“理導/開通。”
啟動魔術迴路——對觸碰到的材質實行調查、分析、同步——然後將其完全逆轉,編織出破壞所必需的規理。
瞬間,從手掌釋放出的魔力就變質為最適合粉碎龍牙兵骨頭的狀態。因為齊格所使用的魔術必須在接觸的狀態下進行解析,所以射程距離可以說幾乎等於零。但是,其破壞力卻非常大。
龍牙兵名副其實地粉身碎骨了。
用同樣的方式破壞了周圍的龍牙兵,齊格一邊平復因劇烈運動而變得急促的呼吸,一邊自然而然地撕下自己的衣服,為受傷的同伴包紮——明明只是看archer做過一次,他卻很自然地模仿了出來。
“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