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之ancer迦爾納與黑之berserker弗拉德·三世之間的戰鬥,依然維持著勢均力敵的狀態。
儘管同樣用槍作為武器,其風格卻完全不同。以一根手指調動椽樁展開攻擊的弗蘭德·三世,和純粹以手中的長槍直接擊碎目標的迦爾納。
弗拉德·三世在拉開距離的同時釋放出椽樁,迦爾納則一邊粉碎對方的椽樁一邊逼近對手——總是在重複著這樣的過程。
神秘現象會被更強大的神秘現象無效化。就這一點來說,迦爾納可說是遠遠凌駕在弗拉德·三世之上。光從生前的強大程度來看,大英雄迦爾納就已經是破格的存在了。
為了讓他歸於黃土,雷神因陀羅也不得不絞盡腦汁使出各種陰謀詭計。儘管遭到所有的同伴的背叛也還是沒有墮地的高風亮節的最強槍兵。
——然而,即使是那樣的他,也無法將弗拉德·三世攻陷。
跟是否真實存在也難以確定的迦爾納不同,弗拉德·三世是確實曾經存在於世上的英雄。
被周邊國家視為恐懼的物件,民眾也同樣對他懷抱著同等強烈的恐懼心——儘管如此,他依然是集尊敬與崇拜於一身的救國大英雄。
假如沒有他,我們國家就不存在了——被如此銘刻在歷史上的英雄,如今又在這個國家降臨了。在這個國家裡,他的知名度就等同於大聖者。
他的寶具“極刑王”也同樣有著非比尋常的威力。
的確,那隻不過是普通的椽樁而已。但是——問題就在於這些椽樁是可以隨著弗拉德·三世的指示自由自在地進行召喚的存在。
當然,儘管只針對一個人動用如此強大的寶具,迦爾納也依然是萬夫莫當。雙足、右肩、左側腹、左肘等等,明明各個部分都不止一次地遭受過椽樁的攻擊,他的動作和力量也依然是毫無變化。那些都只是能在戰鬥的同時進行修復的微不足道的傷害而已。
但是——
“——的確很厲害。你用槍擊碎了一千根椽樁,以纏繞在身上的火焰燒燬了八百根椽樁,以那身黃金鎧甲抵擋了兩千根椽樁麼。紅之ancer啊,你的確是無愧於英雄的稱號。憑你這一身鎧甲,別說是椽樁,恐怕就連破城槌也不會有任何效果吧。”
對於弗拉德·三世的讚賞之言,迦爾納則以嚴肅的態度回應道:
“過獎了,大公。我也明白了,對你來說,這椽樁既是攻擊也是防禦,既是示威也是恐怖的象徵麼。
“……什麼?”
“劃定領地,劃定城池,劃定要守護的東西——換句話說你其實就是企圖光憑一人來形成一個國家。是對祖國的熱愛促使你這樣做嗎?還是說來自於為王者的責任感?”
迦爾納以平淡的語調揭穿了弗拉德·三世的外皮——並不是身體的外皮,而是心的外皮。
“但是,在這裡你可沒有可以率領的部下啊?雖然王也許應該保持孤高的立場,但是世上並不存在沒有隨從者的王。你失策了,穿刺公。我是英靈,即使以國為敵也不會有所畏懼。”
“——噢,有意思。”
弗拉德·三世露出了笑容——那是彷彿填滿了憤怒、激情、憎惡和殺意的淒厲無比的笑容。
“即使單槍匹馬與我的國家為敵也毫不畏懼麼。果然不愧是英雄——針對你的傲慢,我已經施加了三次懲罰。沒錯……前後總共三次,我的槍刺到了你的身上。因此,你就死在這裡吧。”
“——!?”
感受到襲向全身的惡寒,迦爾納反射性地想要向後跳開——然而,現在已經不是動作快慢的問題了。因為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攻擊已經結束了……!
“警覺得真快啊。沒錯,我‘極刑王’的椽樁並不是寶具,寶具其實是‘豎起來的椽樁’本身。只要身在這個領域裡,無論如何鞏固自身的防守,只要存在著我發動攻擊的事實——”
迦爾納的體內有什麼東西開始猛烈地膨脹起來。那堅硬而銳利、而且冰冷得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是——
“是椽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