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之archer阿塔蘭忒將兩支箭裝到愛弓“天穹之弓”的弓弦上,瞄準的目標並不是眼下的廣闊大地,而是被朦朧的月光所照亮的夜空。
晚秋獨有的冷而乾燥的風吹拂著她的頭髮,野獸的耳朵輕輕抽動了一下。
時間到了。
“以吾弓請求太陽神和月之女神的護佑。”
箭矢開始閃耀出光輝。她的寶具並不是弓,也不是以弓射出去的箭。這兩者都只不過是觸媒而已。她的寶具是“把箭裝上弓弦射出去”這個術理本身。
“奉獻出如此災難——‘訴狀之箭書’!”
射到空中的兩支箭描繪著耀眼的軌跡穿過雲層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狼煙,是最初的一箭。
那是向神發出的申訴。太陽神阿波羅,月之女神阿爾忒彌斯。兩者都是跟太陽和月亮有著深厚聯絡的神。同時阿波羅也是弓箭之神,阿爾忒彌斯則是狩獵之神。
作為archer尋求護佑的代價,他們的要求是災難。所謂的護佑——也就是對敵方造成災難。
夜空充滿了淡淡的光彩,響起了如同雨水隨風飄舞般的細小聲音。但是,那可不是什麼和風細雨。荒暴之神尋求祭品,向大地灑落名為災難的暴雨。
空中閃現出無數光箭,黑之berserker弗拉德·三世首當其中,他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數十根黑色椽樁從地上升起,交織成防壁阻擋箭雨。
落後幾步的黑之saber齊格飛比前者更加遊刃有餘,既不揮劍格擋,也不躲閃,就這麼站在原地,任由箭雨擊打身體,我自巋然不動。
不過,不要因為光箭沒有傷害到弗拉德·三世和齊格飛就認為這件寶具很弱。事實上“訴狀的箭書”可是達到了b等級的寶具,一點都不弱,之所以會被兩位從者輕易擋開除了因為兩位從者本身實力強勁,更因為光箭的打擊面是整個人造人與傀儡的聯軍!
阿塔蘭忒本就不是衝著從者去的,她要消減的是雜兵的數量!
人造人們紛紛被箭刺中而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就連本來應該很結實的魔偶,也因為遭到無數箭矢的衝擊而粉身碎骨——本該是如此的,解放了寶具的弓兵很確定。
然而,在光箭掃射敵軍的前一刻,一聲嘹亮的鷹唳刺破了昏暗的天幕。
如果說“訴狀的箭書”是細密的綠色光雨,那麼從遠處破空而至的便是青色的巨大光箭——不,那不是箭,而是青色的風暴。
天空中捲起了青色的風暴,風暴中央,一頭本不應存在於此世的幻獸探出腦袋,上半身是鷹,下半身是馬,一雙神駿的翅膀足以匹敵神兵利器,正是這不斷煽動的翅膀捲起了恐怖的風壓,在肆意揮灑的青力灌注下,足以粉碎眼前的一切障礙——包括阿塔蘭忒向兩位大神祈求而來的災難。
“拜託你了!‘此世無存的幻馬hippogriff)’!”
伴隨著這一聲呼喊,青色的風暴與綠色的箭雨正面碰撞,對軍寶具對決對軍寶具!
剎那間,耀眼的光輝取代了剛剛落入地平線的殘陽,成為了天空中最耀眼的光源。
光輝中央,掀起這一輪碰撞的騎士終於褪去了平時的脫線,展現出與查理曼十二勇士之名相稱的風采——這一切都源於幾分鐘前的一段對話。
“老師,龍牙兵之中有敵方從者嗎?”
說話的是慎二,而被他稱呼為老師的自然是喀戎。
“沒有。”一直以千里眼遍觀全場的大賢者搖頭。
慎二眼神一閃,若有所指道:“大公一馬當先居然沒有人來阻擋,你們認為這是為什麼呢?這種程度的雜魚來多少都不可能對大公和飛哥造成威脅,所謂消耗就更是一個笑話——大公只要想,這幫雜魚瞬間就沒了。”
“兩種可能,第一種,這一批龍牙兵就是用來送死的,試探大公的實力。從那座空中要塞不難看出,敵方有一位非常強大的魔術師。對於這種程度的魔術師,召喚龍牙兵只是前奏,接下來的才是主力。還有一種……”
“是遠距離打擊吧。”阿斯托爾福接過喀戎的話,“我以前也幹過這樣的事情呢,用角笛震懾,再用駿鷹掃過去,呀哈哈哈,真是爽快啊。”
“既然你有經驗,那就交給你了。”慎二打個響指,“你騎著駿鷹跟在大軍後面,如果是第一種,你就按你說的配合大公和飛哥掃過去。如果是第二種,你就用你的寶具抵消對面的寶具,身為rider,你不可能沒有對軍寶具吧?”
“有是有,可是……那傢伙的胃口太大了,不能為了我的勝利,犧牲那個孩子的同伴。”
召喚駿鷹,然後進行騎乘和使役——只是到這個階段,那麼魔力消耗也沒有多少,是完全可以單靠一個人造人供應的份量。問題就在於詠唱出真名併發揮力量的情況。
那時候的魔力消耗,幾乎就等於全力釋放出a級寶具的水平。而且並不是釋放出一擊後就結束消耗,只要維持展開駿鷹的狀態,就會持續性地消耗魔力,是一種能耗效率比非常糟糕的運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