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奧蕾“站”了起來——身體直立,雙腳著地。
不要誤會,她並沒有治好腿疾,她能站立,完全是依靠從她背後延伸出一條金屬製的支臂,正是這條支臂讓她的身體牢牢固定,比人類的雙腳更加穩固。考列斯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從姐姐背後伸出的另一條金屬臂的支撐,他早從鐘塔上摔下去了——不,是根本上不來。
喀戎所選擇的觀測點是作為錫吉什瓦拉的地標建築的鐘樓,高度為六十四米,是整個都市中最高的地方。可以俯瞰整個城市,同時也會被城市裡的任何地方看到。
一行人就站在比最上方的迴廊更高的地方——也就是那細小得幾乎不能作為立足點的塔形樓頂的塔尖的位置上。
慎二不提,對於靈體化的他來說,哪裡都一樣。菲奧蕾和考列斯依靠特殊的金屬支臂,只有喀戎,完全是憑藉自己的雙腳和平衡感。
“開始行動吧。”
菲奧蕾這麼說著,作為支點的金屬臂收回,姐弟倆在中立的作用下向地面墜落。
“我也走了。黑之ancer很強,請老師小心。”慎二穿過樓面,一路向下。
“啊,我當然知道她很強。”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喀戎依舊能感覺到那凜冽威嚴的鬥氣,這股鬥氣讓喀戎內心深處湧起一股熾熱的激昂感。
他一種想要撇開一切盡情戰鬥的衝動,他對這樣的自己感到驚訝。
看來我也還不夠成熟呢,又或者是以青年姿態現世的原因?
教導過無數勇士的大賢者不禁苦笑起來。
依靠金屬臂在空中移動的菲奧蕾已經引起了紅之saber和黑之ancer的注意,兩人不約而同地轉移目光。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喀戎蘊含有強大魔力的箭迎面而來,與黑之ancer的騎槍劇烈激突,迸發出耀眼的火光。
那是無言的宣告——你的對手是我,不允許分心。
見對手從同時針對兩人改為針對自己一人,黑之ancer也有了決定,她不再去看空中的弗爾維吉姐弟,也不再去看向兩人落點奔去的紅之saber,徑直朝著archer發起攻擊。
◇◇◇
等莫德雷德從黑之archer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已經過了五秒。她顧不上表達對敵人的憤怒,快步衝到獅子劫身邊。<aster,沒事吧。”
“嗚,沒事。”獅子劫咳嗽兩聲,活動了一下被阿爾託利亞撞得有些痠疼的後背,“謝了,黑之ancer。”
“不必道謝——騎士之間的決鬥,不容許被打擾。”阿爾託利亞以騎槍寬大的表面作為盾牌,彈開一枚枚尾隨而來的箭矢。
莫德雷德不滿地撇了撇嘴,單手揮劍磕開幾枚角度刁鑽的漏網之魚:“呿,我就知道是這個回答,真是一點都沒變。”
“我倒是覺得你變了不少,比以前活潑多了,也越來越不像個騎士。”
“哼,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關注過我,更不瞭解我。”
“是啊,你說的沒錯。”阿爾託利亞並不否認,“對不起,我不瞭解你,也就沒有資格做出這樣的評價。”
這種坦率的道歉,反倒讓莫德雷德有些難以適從,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關係,原,原諒你了。”
強忍著欣喜地不坦率態度看得獅子劫一陣好笑,引得莫德雷德惱羞成怒。礙於不時落下的箭矢,莫德雷德也沒法施展鐵拳掌制裁,心中對archer的怒火又重了幾分。<aster,現在該怎麼辦?”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看著莫德雷德狂躁的樣子,獅子劫滿臉無奈。不過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莫德雷德的心情,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