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劫和莫德雷德醒來的地方並不是脫離法斯的地下墓地,而是在錫吉什瓦拉城外一家偏僻的小旅館的房間裡。為了慎重起見,他們並不是以自己的名義租的房,而是透過暗示的手段佔用了別人租的房間。
在接到shirou的傳訊後,孤軍深入的兩人就從原先的潛伏地點託利法斯暫時退到了錫吉什瓦拉附近。
作為一名常年混跡於戰場的死靈術師,獅子劫對於戰爭有著非同一般的敏銳——不需要進一步確認或者觀望,他就知道紅之berserker必死無疑。
在人數劣於對方的現在,不能再給黑方擴大優勢的機會。在雙方做出進一步的行動前,就在這裡待機吧。至少在這裡的話,對方不佔有地利,而shirou神甫也在附近,遇到危險可以守望相助——並不知道shirou一行已經轉移的獅子劫這麼認為。
撓了撓臉上的有些發癢的刀疤,獅子劫從沙發上坐起來,臉上仍舊殘留著由夢境帶來的影響。
正在和野貓玩耍的莫德雷德瞥了眼自己的御主,嘲笑道。
“從那個地下墓穴轉移到這個旅館來,就開始做惡夢了嗎?死靈術士還真是麻煩啊。”
出乎少女意料的是,以往一定會反唇相譏或者無所謂地解釋獅子劫,只是默默地看著她。那種莫名傷感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舒服。
“幹什麼啊,真噁心。”
“不,沒事,去吃飯吧。”獅子劫避開莫德雷德的眼神,起身走了出去。
莫德雷德雖然有些在意,但聽到吃飯,立刻就把所有的疑問拋諸腦後——作為亞瑟王的唯一的孩子,儘管沒有王位繼承權,卻繼承了王的異次元胃袋,簡稱王胃。
“哦,吃飯啦,吃飯啦,今天要吃什麼呢?~”
一把抱起撿來的野貓,莫德雷德哼著歌跟在獅子劫身後。
“真是個單純的傢伙。”獅子劫晃了晃腦袋,小聲嘀咕。
……
隨便找了露天的茶座,獅子劫無精打采地翻看著報紙,莫德雷德興致勃勃地狼吞虎嚥,反差鮮明。在沒有戰鬥的時候,兩人一般都是這麼和諧地打發著時間,就差在臉上寫著——“好無聊啊,好想搞事啊。”
或許是上帝聽到了他們的心聲,一隻不起眼地灰鴿子從天而降,帶來一張字條。字條上用端正字跡寫著——黑之ancer在錫吉什瓦拉,未發現其他黑方從者。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話,獅子劫已經明白shirou神甫想要傳達的意思。
紅方失去了berserker,黑方那邊也該失去一人,不管這個ancer是不是誘餌,既然來了,就別想回去。
“嘿~看來是希望我們來做先鋒啊。”獅子劫丟開報紙,“確實,這是最合適的選擇。”<aster?”埋頭大吃地莫德雷德抬起頭,含混不清地問道。
“黑之ancer在附近。”
“真的?這可真是個好訊息,填飽了肚子,正好運動一下。”
莫德雷德用力把叉子插在烤腸上,似乎是把烤腸當成了黑之ancer。
“我說,現在是白天,你要在這種人多的地方戰鬥——國王大人?”獅子劫調侃道。
“唔——”莫德雷德如遭雷擊,更讓她氣憤的是,那隻野貓居然偷偷把她餐盤裡最大的那條魚給叼走了。
“啊,那是我特地留到最後吃的,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