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託利亞這種遲鈍的傢伙都覺得貞德和她像是姐妹,其他人就更是如此了。
“你們真不是姐妹?”
這就是貞德恢復意識後的第一句話。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馬背上,而是躺在溫暖的床鋪裡。頭頂也不是無垠的星空,而是木質的天花板。
“這裡是——?”喉嚨有些發乾,聲音也略顯生澀。
“啊,你醒啦。”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扭頭一看,一身便服的阿爾託利亞坐在床邊。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那句“姐妹”應該就是她說的。
這裡就是她們的據點嗎?那這個不認識的女人就是阿爾託利亞的御主了?
“早上好,貞德。”
天空色的眼眸與翡翠般的瞳孔相遇,阿爾託利亞的招呼聲聽上去異常親切,彷彿兩人並不是剛剛認識,而是相交多年的摯友、親人。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貞德並沒有覺得違和,反而覺得本就該如此。
是因為農家獨有的氛圍讓她想起了曾經的家?還是床邊的人讓她覺得安心?
貞德不知道,不過這並不影響貞德的回應。
“早上好,阿爾託利亞,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六個小時,現在才剛過七點,你要是覺得累可以再多睡一會兒。”
“不用了,體力已經恢復,就是覺得肚子餓。”
“再忍耐一會兒,早餐很快就好了。昨晚回來的時候,看你睡得很熟,就沒有叫醒你。答應你的宵夜用早餐來補行嗎?”
“好啊好啊。”
“噗嗤。”第三人的笑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還說不是姐妹?”
“這位是?”貞德問道。
“六導玲霞,我的朋友。”阿爾託利亞順勢替雙方介紹,“這是本次聖盃大戰的裁定者,servant·ruer,真名是讓娜·達爾克。”
“這說來你們真不是姐妹?難道說是什麼特殊的聯絡?”
對於貞德的身份,玲霞並不吃驚。管著亞瑟王的胃,還養著開膛手傑克,不管冒出什麼樣的名人,玲霞都能接受。反倒是英國之王和法國聖女的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長相,引起了她的好奇。
亞瑟王活躍於公元六世紀,聖女貞德活躍於公元十四世紀,這中間的八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眨眼的時間,玲霞已經腦補出了一段曲折離奇的故事。
阿爾託利亞當年秘密留下了後裔,因為亞瑟王朝的覆滅隱姓埋名,輾轉流亡,最後被時間磨去了榮耀,留在了法蘭西。
而格尼薇兒和蘭斯洛特的出奔也是安排好的,目的是為了保護阿爾託利亞的後裔,蘭斯洛特不正好是法國人嗎?
玲霞的思維本就比普通人活躍。以前只是把自己當成機器,不考慮生存以外的事情。如今被阿爾託利亞的真誠打動,內心自然不會再這麼冷漠,各種奇怪的想法也越來越多。
“唔~總覺得你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被誤認為姐妹的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她們一個有a++級“直感”,一個有a級“啟示”,即使玲霞表面如常,也能感受到一股說不出來的惡寒。
兩人的默契也讓玲霞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腦補:“越來越覺得我的猜測是對的。算了,你們繼續姐妹情深吧,我去廚房看看。”
還沒等她離開,房間已先一步被人開啟,穿著連衣裙的可愛女孩探出頭來。
“媽媽,鍋子開了,肉也切好了哦。”
“啊啦,傑克真了不起。”玲霞自然而然地走上前去,輕輕撫摸傑克的頭髮,柔聲道,“和媽媽一起去做三明治好不好?”
“嗯!”傑克的眼睛彎成月牙,“託利亞媽媽要吃幾個。”
阿爾託利亞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貞德是這麼認為的,很符合女性的食量標準。可是,她錯了,錯得很離譜。
只見傑克點點頭,說道:“知道了,託利亞媽媽二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