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雖說弗拉德·三世很危險,也不好相處,但不管阿斯托爾福,看著他被弗拉德·三世處死的選項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慎二的目的是奪取聖盃,但奪取聖盃靠他一個人的力量並不夠。所以,他需要盟友,而阿斯托爾福正是他定下的盟友候選之一。
什麼樣的盟友最好?答案很簡單,兩點:
第一,不容易背叛。
第二,對聖盃沒有需求。
阿斯托爾福完全符合上述條件。首先,他是騎士出身,遵從騎士信條。只要取得他的信任,就不會背叛——先前一人抗下所有的罪責就是最好的證據。
其次,他的人生一片無悔,沒有寄託給聖盃的願望,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回應召喚,經常把“啊,既然被召喚了,就好好享受第二次人生”這種話掛在嘴邊。
如果不是這傢伙實在是太過脫線,他絕對是最佳盟友,而不是現在的盟友候選。當然,在放走齊格,又替阿斯托爾福擋了兩次攻擊後,他已經是慎二的盟友了。接下來,只要因勢利導,就可以把他綁上戰船。
不過在此之前,先得度過眼前的這一關。
就在慎二思忖該如何讓弗拉德·三世暫時饒過阿斯托爾福一命的時候,喀戎已經先一步開口,不是對玉座上的大公,而是對著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的caster阿維斯布隆。
“caster,你剛才說那個人造人有·可·能作為你的寶具的‘爐心’?”
面容始終被面具遮蔽的魔術師嗯了一聲。
“只是可能?不是一定?”
“沒有做過實驗前,不能下定論。”
阿維斯布隆是一名純粹的研究者,在這一方面他一向秉承實事求是的原則,從不弄虛作假。
喀戎繼續問道:“所以——也存在不能作為‘爐心’的可能,對嗎?”
阿維斯布隆點頭。
“謝謝。”喀戎禮貌地轉過身,對著弗拉德·三世說道,“大公,您也聽到了,只是可能,不是一定。如果那個人造人沒有作為爐心的資質,那rider只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處理一個人造人。如果我沒有記錯,我等從者是有人造人的指揮權。”
“archer說得沒錯。”達尼克介面道。
“所以,不能因為一個可能性的罪名處死我方的重要成員,您說呢?大公。”
“……”
“等一下——”
不等弗拉德·三世答覆,羅歇便站了出來。
“——老師只是嚴謹,根據我們事先用其他人造人收集的資料分析,那個人造人一定可以作為‘爐心’。”
要說誰對rider放走齊格一事最不滿,那肯定是阿維斯布隆,其次就是他的御主羅歇。羅歇對阿維斯布隆極度推崇,傾盡全力地向他學習,幫助他完成那個有著“原初人類”之稱的寶具。
如今,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完,就差“爐心”,可“爐心”卻被己方的從者給放跑了,羅歇怎能不生氣?他畢竟只有十三歲,做不到阿維斯布隆那樣的絕對理性——可能的“爐心”丟了,就再找下一個,生氣沒有意義,只是浪費時間。
只可惜,羅歇這種不諳世事的孩子,又哪裡是喀戎的對手,一句話就被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