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時間拉回到紅之archer射“爆”齊格飛的瞬間,那個時候,慎二其實是有能力幫助齊格飛躲開突如其來的一箭——其他人不知道紅之archer的存在,慎二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一直都在等著這一輪遠距離打擊。
之所以沒有出手,任由齊格飛受傷,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惡龍血鎧”是減傷類不死身,就算被突破也會減免傷害,那一箭不是衝著要害去的,不可能殺死齊格飛。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慎二一個偷襲紅之rider的機會。而最佳的時機就是rider蓄力,準備一舉結果齊格飛的瞬間。
因此,慎二沒有動,不管是齊格飛和紅之rider的互相試探,還是齊格飛中箭倒地,又或者菲奧蕾的詢問他都沒有動,只是專心等待時機,並以請求增援的方式避免戈爾德給自己添亂——要是在偷襲的時候,胖子來一發令咒命令齊格飛使用寶具,那樂子可就大了。一個搞不好敵人安然無恙,自己反倒死於友軍劍下。
得知菲奧蕾已經搞定了戈爾德,慎二再無後顧之憂,在rider即將釋放全力一擊的時候,動用招牌的“寶具連發”。
因陀羅之雷在前,本人手持伊什塔爾戰槍在後,一頭頂,一背後,夾擊紅之rider。
危急關頭,紅之rider雖驚不亂。陌生的從者氣息與魔力波動浮現的瞬間,他毫不猶豫地放棄了眼前的目標,一手將傾注了巨大力量的反向投出,阻攔敵方從者的突擊,破壞夾擊之勢;一手切換武器,用盾牌頂住了肆略的雷霆。等到慎二繞開投槍,再次衝鋒的時候,rider已經擺好了防禦的態勢。
慎二雖然使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動用了最大功率的“魔力放出”也只是把rider逼退打飛,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如果不是雷擊的速度比rider切換武器的速度,在盾牌出現前先造成了一定的傷勢,這一次的偷襲將會徹底失敗。
沒有殺死rider,甚至連重創都沒有做到,慎二卻並沒有覺得有多麼可惜。他知道紅之rider的身份,他是與齊格飛同格的大英雄,沒那麼容易對付。
當然,畏懼什麼的更不存在。既然偷襲殺不死,那就正面剛,又不是隻有你有後援,我也有。只要你不跑,我今天一定搞死你。
所以,面對rider來勢洶洶的挑釁,慎二也以同樣激烈的態度予以回擊。
紅之rider看著肩膀上的傷口,渾身顫抖。不是因為恥辱,而是出於欣喜。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們那邊也有能夠傷到我的存在啊。”
奔放的rider用大笑宣洩著內心的情緒,就如他剛才說的那樣,他就是這種在戰場上肆意歡笑的英雄。
與他體質相似,性格相反的另一位英雄也從偷襲中恢復過來,他隨手拔掉身上的箭矢,沉默地架起大劍,準備繼續這場戰鬥。
“二對二嗎?這樣也不錯,放馬過來吧,黑之saber,黑之assassin。”
“是二對二不錯,但不是這種形式。”慎二橫移幾步擋在齊格飛身前,“saber,rider交給我,你去對付archer。”
齊格飛用目光向慎二詢問。
慎二瞄了眼天空中的“眼睛”:“如果我沒有猜錯,他的不死身是需要神明的力量才能打破。你剛才採取守勢,也是本能地感覺到了他對你的剋制吧。”
說是猜,實際上是確信無疑,因為他知道紅之rider的真名,這麼說只是不想引人懷疑。
saber點頭,表示同意。
看到這一幕,又聽到菲奧蕾轉達的慎二的分析,戈爾德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差點就要浪費令咒了,還好有菲奧蕾。
“叔父大人,我覺得你應該更相信saber一些。”菲奧蕾鬆開攥緊的雙手,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就像我信任assassin那樣。”
戈爾德沒有說話,一邊掏出手帕擦汗,一邊回憶自己的所作所為,莫名地他想到了assassin曾經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