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皆是攻多守少,呼吸之間槍與劍已經命中了對方身體數次,然而兩人的身軀都沒有一處傷痕,彼此的攻擊基本全都被無效化。
一輪眼花繚亂的攻防,兩位堪稱是天下無雙的英雄同時後躍退開。
紅之rider把槍抗在肩上,露出獨屬於戰士的猙獰笑容。
“果然,黑之saber,你這傢伙——槍刺不進去,這個硬度是不死身或者無敵這一類的吧——和·我·一·樣·呢。”
居然說一樣?齊格飛重新擺好架勢,如劍一般眉毛微微皺起
自己沐浴過龍血,身負“惡龍血鎧”,不是超過b級的攻擊手段就無法造成傷害。但是,紅之rider使用寶具的話,就有奏效的可能。
而紅之rider,卻完全沒有攻擊能產生效果的感覺——他的不死身和自己是不同的型別。那不是單純應靠強大的力量來打破的守護,而是還更需要某種必要的東西,比如火焰、雷擊這類具有特定指向性攻擊。或是條件,例如在森林中、或是在夜裡就和不死之身相近等等。
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完全不死。就算是身為英靈,也沒有脫離“人類”這個範疇。脫離的,都是些原本無法作為聖盃戰爭的從者被召喚的、規格外的存在。
紅之rider到底是哪一種不死,不搞清楚這一點,就不可能取得勝利。
有了決斷的saber一改劍勢轉攻為守,同時連續挑動兩次眉毛。這是慎二先前提出的暗號,雖說齊格飛沒有說過一個字,但慎二說的,對戰鬥有用的話他全部記住了。
暗號的意思是按兵不動。
不愧是飛哥,已經察覺到不對了。只可惜,你的御主沒有你這麼好的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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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靈體化和“氣息遮斷”技能潛伏在附近的慎二將其中兩件寶具切換到隨時可以具現的位置,從紅之rider的背後悄悄逼近。
同一時間,齊格飛聽到了御主戈爾德的咆哮。
“你到底在做什麼,saber!那傢伙連一點傷都沒受!寶具,快使用寶具!”
不可以!紅之rider還沒有認真起來。他那沒受半點傷的無敵性的謎團,至今還沒有解開。如果自己的寶具能貫穿他的防禦,那還好說。如果不能,那就等同於暴露自己的真名和弱點。
就算受到御主的責罵,他也不願意做出此等愚蠢之事,只能對御主的命令置之不理。
希望你能明白,齊格飛這麼想道。要是平時,他一定會費盡口舌全力說服他,但不巧現在沒有那種餘裕。
齊格飛的心理波動,紅之rider並不知道,他繼續說道:“我們彼此都無計可施啊。”<aster的約定,沒打算開口。見他毫無反應,紅之rider臉上顯出些許不快。
“真是冷淡的傢伙。在戰場上笑不出來的人,在樂園eysion)裡可是會忘記歡笑的噢?這個世界已經陰沉到腐爛、化膿。那麼至少在消散的時候要更開心一些?你不這麼認為嗎?”
——不認為。在戰場上歡笑,時而會成為對敵人的侮辱。不,至少有讓他人這麼想的危險。承認彼此的力量,共同歡笑那是享受戰鬥帶來的愉悅,而在屍體前發笑只不過是單純的嘲諷。
面對無言地表示拒絕意志的齊格飛,紅之rider伸出一根手指,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消散的時候要開心一點比較好,已經說過了把?”
下個瞬間,比聲音更快飛來的不可視之箭,直擊齊格飛胸膛。
被轟飛的saber一下禍及數棵大樹,翻滾著摔倒在地。
◇◇◇
對於自己的從者,菲奧蕾是越來越滿意,越來越佩服。
老實說,一開始她對慎二是存有一分防備和不滿的。不管他是真的忘了真名還是在說謊,這都說明他對御主的不信任,這讓一心想和自己的從者同心協力的菲奧蕾心存疑慮——她確實不諳世事,缺乏常識,不代表她情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