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姿,與騎士的優雅和華麗的劍術相去甚遠,倒不如說更像是狂戰士或者野獸之流。她用單手揮舞著那本該雙手控制的劍,空出的手猛地一握拳,竟然把那可稱得上是劍士生命的劍投了出去,刺穿了那從半空中襲來的魔像。
saber接下了一具魔像砸來的重拳,伴隨著咆吼將魔像遠遠拋了出去。它與半空中被刺穿的魔像發生激烈碰撞。二者都被砸得支離破碎。ber將其接住,再次開始飛奔。
另一方面,與人造人對峙的獅子劫從懷裡掏出一把大型霰彈槍。步步逼近的人造人們儘管感情稀薄,在看到那件兇器的瞬間,他們依然反射性地停住了腳步。
那是水平二連式削短型散彈槍,沒有製造商的署名。槍托和槍身被削短,便於隨身攜帶及室內使用,但是有效射程極短。<ancer)獅子劫來說,把槍作為武器與槍原本的效能之間,沒有任何聯絡。
“來,吞噬吧。”
對著人造人,獅子劫隨意扣下了扳機。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瞄準。重要的只是把槍握在自己手裡罷了。他所持的槍,在擊針等部分施加了咒術方面的處理。但關鍵的與其說是槍,不如說是子彈。
見到他所裝填的彈藥,無論是誰都會不寒而慄。用人的手指加工而成的子彈,已經不是惡趣味層面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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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歐的符文魔術中,有一種被稱為gandr中譯“陰炁彈”)的魔術。據說這種魔術,光是用手指向對方就能對其施以詛咒。如果用強韌的魔力進行編織,則可以發揮如同槍彈般的物理攻擊力。將gandr與死靈魔術結合而成的這種指彈,速度頂多只能達到音速,不過,它會像蛇一樣感知前進方向上的體溫並修正軌跡。
而後,射入體內的槍彈在到達心臟的同時,會令詛咒破裂。簡直就是一擊必殺的魔彈。
放出的子彈描繪著柔和的曲線,眨眼間就結果了數名人造人。打完兩發,立刻進行再裝填。彷彿瞄準了這個好機會,人造人們大舉侵襲而來。獅子劫暫且停下手中的再裝填作業,從懷中掏出一件奇怪的物體。那是有些乾癟的紅黑術師心臟。
獅子劫將手中的那件東西向著人造人密集地帶投擲過去。啪嗒一聲,心臟落在了他們身邊。下個瞬間,那件東西迅速膨脹、爆裂。塞於其中的魔術師牙齒和指甲深深嵌入人造人的身體。他們如同飲下毒藥般痛苦掙扎,立刻迎來了死亡。
死靈魔術師雖然為數眾多,但能如此兇險地加工魔術師和野獸身體的戰鬥特化型,當世只有獅子劫一人。
人造人們雖然保持著一定的戰鬥力,但在吃賞金飯的魔術師獅子劫界離眼中,只是小菜一碟。
對saaster。”
“喔,辛苦你了。”
擊潰了最後一具魔像,saber凱旋而歸。她環視人造人們的屍體,撥出一口欽佩的氣息。
“沒想到還挺能幹啊,死靈魔術師。”
“大致上,我也是勉勉強強才度過修羅場的啊”
獅子劫說著,從粉碎的魔像碎片上撕下一塊羊皮紙。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一條條命令。
“好古老啊,有八百年以上麼。”
在魔術領域,時間具有極其重要的價值。越是古老,神秘就越能提高強度。假設,魔術刻印在每次繼承之時都能逐漸累積成果,那就會越發變得強力。有了這超過八百年前的羊皮紙,就算是一兩個魔術師,也能輕易造出所向披靡的魔像吧。
但是——
“saber,你覺得魔像怎麼樣?”
“我這是第一次和石人偶戰鬥,意外地很不賴啊。最後的那個傢伙,還挺了三回合呢。”
“嗯。現在的魔術師就算花費畢生心血打造出一具魔像,真和你對上,恐怕也撐不了兩回合。”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世界是廣闊的,如果願意搜尋,也許真有魔術師能打造出與從者匹敵的魔像。奸少提過的二十七祖之一的梵·斐姆應該可以。)
但是,獅子劫並不認為千界樹一族之中會存在擁有如此才能的魔像使。充其量,羅歇·褔雷因·千界樹之流就是極限了。他的魔像雖然也相當優秀,但saber僅憑一擊便能將其粉碎。更何況,要聚齊如此數量,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如此一來,這名魔像使就不可能是現在的魔術師。
獅子劫正想更詳細地調查羊皮紙而把臉湊過去的瞬間,一股熱量突然迎面襲來。
“好燙!?”
他慌忙向後一仰,扔開熊熊燃燒的羊皮紙。不只是獅子劫方才拿在手上的那張,在場的所有羊皮紙全都被火焰纏繞。魔像們也都急速風化,變為塵埃消失得無影無蹤。
“喂,沒事吧?”
“啊,有點疼。混蛋,考慮得還真周到啊。線索消失了。既然他們已經嚴陣以待,這裡就沒法當做據點了麼。”
千界樹方面,似乎也預料到會有人想把這裡當做據點。本來這裡就只是一個小都市。可能成為城塞攻略中的關鍵地點的場所都被進行了某種程度的人員配置,這麼想應該不會錯。而且還不只是一兩個,而是大量投入了利用高度的技術所製造的魔像和人造人。如果還磨磨蹭蹭,下次可能連從者都會迎擊過來了。
放飛使魔對遠處進行觀察。除此之外,眼下視乎別無他法。獅子劫如此判斷。
“那麼,我們只好趕緊回去了。”
“唉,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