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冬木,早就動用緊急措施了。一個搞不好,連靈脈本身完全枯竭都有可能。
“總之,千界樹湊齊了七名御主和從者。然後——”
“沒錯。我等也必須集齊七名御主和從者。與千界樹交戰,並取得勝利。”
“要是我們贏了,大聖盃要怎辦?”
“當然,勝利之後由我等確保。能輕易到達根源之物就在眼前,倖存的魔術師能不能保持冷靜還不知道呢。”
原來如此。意思就是“殲滅千界樹之後發生任何事責任自行承擔”麼。
能實現願望也行,阻止願望也行,或是——破壞一切都行。當然,眼前這隻老狐狸肯定早有對策。大概會在戰爭結束的瞬間,立刻出動回收部隊。
但是,但是啊!如果能順利搶先一步——就一定會有成就自己願望的機會!激動的顫抖在獅子劫脊背上奔走。也許是確實觀察到了那份激動,老人一切如自己所料般頷首道:
“委託能接受麼?”
不過,還是不要立刻答覆。要是馬上回應,會被看出弱點。
“我有幾個問題。能不能接受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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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講。”
“第一,關於我方的御主。”
“啊啊,剩下的六人已經早就決定並派往當地了。“銀蜥蜴”洛特維爾·貝爾津斯基,“疾風車輪”金·拉姆,“結合的雙子”潘鐵爾兄弟,以及時鐘塔一級講師芬德·沃爾·森貝倫。我等派遣的就是這五人。”
獅子劫也對這些人選表示認同。不管哪一位都是名揚世界的魔術師。都是群會毫不留情將敵人排除的為了戰鬥而特化過的怪物們。除了森貝倫以外,獅子劫都有與之共事的經歷。要並肩作戰,似乎並無問題。
“剩下的一人,是由聖堂教會派來的監督官兼御主”
“兼任監督官及御主?”
“是的。”
聖盃戰爭,由於其名稱的原因必然會將一方勢力吸引而來。那是能與魔術協會對抗的獨一無二的勢力——即“聖堂教會”。就算聖盃基本上都是贗品,他們也不能默默地放任爭奪冠有這個名字的寶具的魔術師們。因此,據傳教會曾經就介入過冬木的第三次聖盃戰爭。一種說法是,他們的介入不是因為別的,正是由於受了冬木御三家的委託——但真相不見天日。
“但是,這次戰爭需要什麼監督官麼?”
位於冬木的聖盃戰爭,需要對御三家以及外來的御主公平的裁判。因此,不偏袒任何一方的聖堂教會會被選中是情理之中。
但這次不一樣,是魔術協會與其對抗勢力之間的爭鬥,完全不需要什麼中立地裁決魔術師同士的爭鬥的監督官。硬要說的話,頂多做些隱蔽工作,但對魔術協會而言根本不缺這方面人才。
“說什麼呀。要是冒失地排除教會,他們反而偏袒千界樹的話就麻煩了。首要之務,必須將我等乃正統魔術組織一事極力宣傳。”
從貝爾費邦所述的情況來看,這次聖堂教會似乎是站在暫且算是同盟勢力的魔術協會這邊的。不過在聖堂教會眼中,這只是對魔術協會的牽制而已吧。
“第二。召喚從者照理說需要作為觸媒的聖遺物,那東西準備好了麼?”
貝爾費邦點點頭。嚴格地說,並非一定需要觸媒。在不憑藉觸媒召喚的情況下,被選擇的將是與術者的精神性類似的英靈,而與其強弱無關。但是,許多御主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會將聖遺物作為媒介來召喚目標從者。
當然,即使有了觸媒,也未必就能抽中預期的從者。打個比方,假設將承載過希臘英雄們的阿爾戈號的殘骸作為觸媒進行了召喚。被召喚的是無雙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是船長伊阿宋?是背叛之魔女美狄亞?還是被歌頌為醫術之神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在召喚之前都沒有定論。要限定也是可以的。但那就得用這世上僅與一位英靈有關的觸媒——例如,若是用世上最初蛻皮之蛇的蛻,或是曾披於某位王者身上的披風的碎片,召喚出來的英靈就能與相性無關地,基本限定在某一位身上。
不用觸媒召喚也並非沒有優點。因為英靈與召喚者的精神性類似,所以能輕鬆地在短時間內構築起同從者之間的信賴關係。在“冬木的”聖盃戰爭中,御主與從者相性惡劣就如同懷抱致命的炸彈一般。直到最後的最後也不能完全相互信賴而招致悲劇的情況也時有發生。但要是踏錯一步,也可能會由於厭惡對方與自己相似而表現出不信任感。
相性的好壞雖然絕不是可以隨便忽視的事項,但不用觸媒而進行高風險賭博的缺點真是太大了。
不論如何,有了觸媒就沒問題。不愧是魔術協會,與大部分英靈有因緣的聖遺物都可以準備到。
貝爾費邦站起來,從桌子的抽屜裡取出一個黑檀木盒,小心翼翼地開啟。
裡面是一塊有加工痕跡的木片。這沒什麼特別的。獅子劫剛想開口,就發覺聲音莫名地變得興奮了。那塊木片,帶有某種熱氣。
“這是?”
“這是圓桌的碎片。曾經一騎當千的騎士們,就在這圓桌邊交談過。為了守護祖國不列顛,他們不是用劍而是以言語進行戰鬥。”
“不列顛的圓桌……難道是,亞瑟王!?”
獅子劫不禁想伸手去拿,好容易才剋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