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止力的走狗?”
慎二懵了。520Δ┡eㄟ1
為什麼荒耶宗蓮會認為我是抑止力的走狗?
我怎麼可能是抑止力的走狗?
硬要說的話,我這樣的穿越者應該是世界線的不穩定因素,應該是抑止力,尤其是蓋亞的打擊物件才對。
“呃,我不是——”
“否認是沒用的。”滿身是血的荒耶宗蓮淡淡地瞥了慎二一眼,“我曾見過和你一樣的守護者。”
“聽人把話說完行嗎。”慎二解除弓刀的魔力之刃,把彈弓重新收納固定在左臂上,“我真不是抑止力派來的——真是的,你是不是被阿賴耶阻撓的次數太多,產生被害妄想症了。”
“araya?”這一回換荒耶宗蓮愣住了,這不是他自己的姓氏嗎?
“啊,不是你的姓氏。”慎二露出一個滿是嘲諷的笑容,“是抑止力的稱呼。我想一想啊,我記得你曾是天台宗的僧人,應該很熟悉阿賴耶識的理論。所有人類意識的最深層都連線到同一個湖,也就是非蓋亞論的抑止力——靈長類無意識下一致的意見,這個抑止力的名字呢,就叫阿賴耶了。”
“什麼?”嚥下一口氣的聲音響起。
慎二不顧荒耶宗蓮的失神,毫不留情地揭露了衝擊性的真實:“很奇怪吧,荒耶宗蓮。你的姓跟你視為一生最大敵之物相同。但你自己並不知道,你周圍所有的人也都沒有告訴你,命運真是給你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啊。”
“咳”的一聲,荒耶宗蓮嘴裡噴出血來。有如粉末般的血液沒有落到地上,也沒有沾到任何地方,就只是這樣消失在空氣中。
是被命運玩弄的憤怒嗎?
又或者是為了這樣的矛盾感到悲哀?
還是單純受到了真實的衝擊?
慎二不知道荒耶宗蓮的心情,即使看過了空之境界,他也始終不曾理解這個男人的想法。
他嘆了口氣,正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聽見了腳步聲。
從鞋底撞擊地面的聲音判斷,應該是巡夜查房的護士,看來這裡是不能待了。
這麼想著的慎二一把拉起失神的荒耶,直接跳出了走廊外側的窗戶。
醫院供住院病人曬太陽休憩的小庭院中,慎二把荒耶宗蓮丟在了一條長椅上,轉身就走。
“你不殺我嗎?”回過神來的荒耶宗蓮叫住了這個他完全捉摸不透的男孩。
“不殺。”慎二停下腳步。
“為了證明你和抑止力無關?”
“不是,為了還恩。”慎二搖頭,“不管你對霧繪有什麼企圖,她能活到今天都是靠你的資助,這是她欠你的。她大概是還不清了,所以我來替她還。”
“這只是偽善。”荒耶宗蓮的聲音中透著說不出的悲哀。
這就是醜陋人類的本質,為了掩蓋自私自利而衍生的虛偽。
“隨你怎麼說,我不在乎。”
“理解不能。”
“也沒指著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