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冬木市電視臺播報了這樣則新聞。
“昨夜,冬木市上空飛過塊小隕石,很多市民都看見了道明亮的閃光。據目擊者稱,房子裡都感覺到震動,聽到了轟鳴聲,引汽車報警器。另個目擊者說,‘生了爆炸,在某個遙遠的地方,但是嗡嗡作響’。”
“隕石最終落入圓藏山頂的柳洞寺內,在現場可以清楚地看到隕石撞擊地面的痕跡,據在柳洞寺修行的僧侶描述,昨夜......”
“隕石啊,在這住了這麼多年,還是第次看見這樣的新聞。”
“是啊,是啊,不過還真是幸運呢,正好落在寺廟的廣場上,沒有人受傷。”
麥肯吉家的餐桌上,古蘭和瑪莎夫婦絮絮叨叨。
韋伯喝著牛奶,沒有說話。他很清楚這是聖盃戰爭的餘波造成的,沒有進步的破壞,證明留到最後的御主和從者始終保持著定的剋制,就是不知道哪組人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不管最後的贏家是誰,從今天開始就再也沒有什麼怪事會對冬木市的夜晚造成威脅,引起連串騷動的第四次聖盃戰爭在昨天晚上已經正式落下帷幕。
回想起這場戰爭的激烈,韋伯深切體會到自己還活著是多麼珍貴的奇蹟,同時也從內心深處感謝這次戰爭,在這裡他收穫了生中最珍貴的東西。
“韋伯,韋伯——”
瑪莎夫人的呼喚聲打斷了韋伯的思緒。
“亞歷克斯先生平安回國了嗎?”
亞歷克斯是伊斯坎達爾的化名,取亞歷山大的前幾個音節。
這幾天直寄住在這個家的彪形大漢因為有急事,所以在昨天回國去了。由韋伯代替他感謝兩夫婦這幾天的招待還有表達不告而別的歉意。
“凌晨的時候他從希斯洛機場打電話過來了。那傢伙真是沒禮貌,完全沒想到時差。”
臨時編造出來的謊言並沒有動搖他的心。沒想到自己已經練就了這麼張厚臉皮,就連韋伯自己都覺得很驚訝。
“有電話嗎?我都沒覺。可是這很像他的作風,不是嗎?”
夫人輕笑聲點點頭,然後把目光移回電視熒幕上。
關於隕石的新聞已經過去,那隻不過是的點調劑,永遠不可能成為生活的主角。
而韋伯也因為新聞的切換下了某種決心。
“……爺爺、奶奶。我有件事想要和你們談談,可以嗎?”
聽到韋伯與平常略有些不同的聲音,老夫婦倆人放下了手中正喝著的咖啡。
“怎麼了?”
“嗯,實際上呢——”
“叮咚~”
門鈴的聲音打斷了韋伯的言。
“這麼大清早的,會是誰呢?”
在瑪莎夫人的唸叨聲中,古蘭老人慢悠悠地離開座位,開啟房門。
“您好,請問這裡是麥肯吉家嗎?”黑黑眸的青年掛著溫和的微笑,輕聲詢問。
“是的,我就是麥肯吉,請問您是?”老人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面前的年輕人。
“冒昧打擾了,我是韋伯的朋友,有事情找他。”青年說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哦哦哦,是韋伯的朋友啊,快進來坐吧。”老人很熱情地對著青年招手,“我們正在吃早飯,吃過了嗎?要不要和我們起吃點。”
“不了,我已經吃過了。”青年搖了搖頭,跟著老人走進這間不大卻很溫馨的家,“喲,韋伯。”
“ass——”
青年瞪眼,把韋伯幾乎脫口而出的稱呼給瞪了回去,接著又比了個“楠雄”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