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哈在山門與saber決戰。
雁夜在山腰阻攔時臣。
羽絲緹薩坐鎮柳洞寺,主持儀式。
從後山潛入的衛宮切嗣交給愛麗絲菲爾和舞彌勸說。
那麼問題來了,操控著一切的幕後黑手,看劇本開掛的間桐慎二到底在哪?又在做什麼?
答案很簡單,在天上,看戲。
在塵埃落定之前,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笑到最後,因此一個總攬全域性,以備不時之需的“救火隊員”是必要的,慎二為自己設計的就是這麼一個角色。
山門之戰勢均力敵,照這個狀態打下去,再打半小時也分不出勝負。
柳洞寺內,衛宮切嗣已經瞭解了狀況,正在做最後的求證——他用雙手捧起了流下祭壇的黑泥,親身體會聖盃的本質。
他就是這麼一個執著得幾乎瘋魔的男人,不讓他親眼看清事實,他的執念就不會破碎。
慎二也相信,即使是號稱“人類之惡”聚合成的詛咒也無法汙染這個男人的精神,因為他是“正義的夥伴”!
最後,山腰,這裡的戰況最兇險,也是慎二最關注的一處。
與斯卡哈和saber的對決相比,雁夜與時臣的戰鬥與壯烈、精彩無關,甚至連好看都談不上。
剛開戰的時候還有個魔術師的樣子,互相使用魔術攻防,彼此也都亮出了非常優秀的魔術禮裝。可是,等雁夜亮出伊什塔爾戰槍“砸地板”後,戰鬥就開始向奇怪的方向轉變。
不僅畫風變了,畫面也從不好看變成了難看。
佈景——東倒西歪的樹木,難看。
人物——鼻青臉腫的時臣,眼歪嘴斜的雁夜,還是難看。
更難看的是兩人的戰鬥方式,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一腳,互相扭打在一起,完全就是兩個不入流的小混混街頭鬥毆。
這種與從容優雅絕緣的肉搏當然不是時臣想要的,但他沒辦法,雁夜就像是一隻瘋狗,完全捨棄了防禦,只想“咬”他一口。
不管時臣怎麼拳打腳踢,怎麼施展八極拳,雁夜都全然不顧,只要能打到時臣一下,承受五次,十次的攻擊也沒關係。
一般來說,這樣打下去,就算時臣的八極拳水準不高,雁夜也撐不了幾分鐘。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雁夜的頑強遠遠處時臣的想象,承受了幾十次的重拳重腳都沒有倒下,繼續和時臣扭打。
漸漸地,時臣感覺到了一絲違和。
這麼多次的重拳重腳,就是一頭老虎也應該被打死了,雁夜這個沒有練過武的小混混怎麼還能繼續戰鬥,而且看上去一點停止的跡象都沒有?
這不是單純的用意志力就能解釋的事情,意志能堅持,身體也早該到極限了。
到底是為什麼?
略一分心,時臣的臉上又捱了一拳,高高腫起的臉頰終於不堪負荷,黑的淤血從破碎的毛細血管中滲出,沾溼了時臣的半張臉。
不過這離眼睛極近的一拳也讓時臣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