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自己的英雄王就近在眼前。踏出一步之後只要更前進一步,高舉過頭的配劍就可以劈開那傢伙的腦袋。
“喝啊啊啊啊!!”
伴隨著直衝於際的呼喝之聲,塞普魯特之劍一揮而下。
那確信勝利的絕頂瞬間,本應一閃而逝的剎那,不知為何被拉得有如永恆般長久,彷彿連流逝的時間都停下來了——
不,事實上確實是停止了。只是停止的不是時間,而是他自己。
就在揮下的配劍就快要砍到對方的時候,堅固的鎖鏈綁住劍身、手足以及肩腰。
天之鎖——英雄王的秘寶中的秘寶,連天之牡牛都無力掙脫的束縛之鏈。。
“真受不了,你這傢伙...奇妙的東西一個接著一個...”
沒有悔恨,也沒有不解。只是因為一點小事而一個不小心受挫的自嘲讓他沾滿鮮血的嘴角泛出苦笑。
塞普魯特之劍沒有砍到敵人,有的只是,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貫穿伊斯坎達爾胸膛的這一事實,和劍身在肺腑間轉來轉去的感觸。
真是把奇怪的劍——征服王如同事不關己一般感言道。
“從夢中醒來了嗎?征服王。”
“……啊啊,嗯,是啊……”
這一次,又沒能成功。未盡的夢又這樣遺憾地結束了。但細細想來,這應該是值得為其賭上一生的,僅有一次的夢想才是。
久遠之前在小亞細亞所做過的夢——他在這片遠東的土地再一次看到與那時候相同的夢想。
想起種種奇妙的變化,伊斯坎達爾面露微笑。
如果做了兩次同樣的夢,就算有個第三次也不算稀奇。
也就是說——
下一場夢差不多就要開始了。
“本次遠征,也……讓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伊斯坎達爾眯起血霧中愈發模糊的眼睛,滿足地低吟道。
看著心滿意足的表情,吉爾伽美什鄭重地點了點頭。
“想挑戰我幾次都可以,征服王。”
對於這位全身遍受寶具之雨的穿刺,卻仍要靠天之鎖才能阻住前路的勁敵,英雄王賜予了他無上的褒獎——發自內心的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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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時空的盡頭,這個世界全都是本王的庭園。所以本王向你保證,它絕對不會讓你感到無聊。”
“啊……那真是…不錯啊……”
最後,rider從容地附合著,靜靜地消失了。
單看時間,這是一場非常短暫的戰鬥。騎兵的英靈快速衝到道路的盡頭前,攻防在僅僅數秒間就結束了。
但對於目不轉睛地把這一切印入眼上的韋伯來說,這段沉重而漫長的時間直可匹敵他的一生。
他絕對不會忘記這段回憶,哪怕是自欺欺人也絕對不可能遺忘。他在剛才這幾秒鐘之間所看的光景已經成為他靈魂的一部份,再也無法與他分離了。
韋伯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站在rider留下他的位置。雖然他很明白必須移動,但是卻感覺腳步只要稍動,雙足就會脫力跪倒在地上。
但是此時他不能屈膝,只有這一點他絕對不允許。
黃金的archer用殘忍的血色雙眸凝視著韋伯,慢慢走了過來。
千萬不能移開視線,即便全身已經因為恐懼感而凍結,韋伯只知道自己的雙眼絕對不能撇開,如果現在移開視線的話,命就沒了。
archer站在渾身瑟瑟發抖,但卻堅定地正視著自己的少年面前,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問道。
“小子,你是rider的御主嗎?”
本以為被恐懼所攝的喉嚨是不可能出聲的,但被問到與他的關係時,僵硬的束縛卻瞬間解開了。韋伯搖了搖頭,用嘶啞的嗓音答道。
“不,我是他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