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刻畫在手上的契約之證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好了,這下我已經不再是你的er…什麼也不是了。”
韋伯低著頭對地面說道。他也不想知道現在rider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在看自己。
rider或許是對放棄戰鬥的膽小鬼搖頭嘆息,也有可能因為擺脫無能的主子而露出安心的笑容。不管是哪一種表情,韋伯都不想看到。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連兩人曾經見過面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
“你快去吧,隨便你要去哪裡,你…已經……”
韋伯聽見rider平淡地應了一聲。
接著就會聽見牛蹄踩踏大地,逐漸遠離的蹄聲——正當韋伯這麼想的時候,他的頸子忽然被人隨手抓住,拎了起來。下一秒鐘,他就被放進了戰車一側那個熟悉的座位裡。
“本王當然馬上就會出徵。不過你既然囉裡囉嗦地下了一大堆命令,當然也已經做好看到最後的心理準備了吧?直到所有命令全都完成為止。”
“笨、笨、笨蛋笨蛋笨蛋!你、你這…喂、喂……!”
自己的意志竟然輕而易舉就被推翻,韋伯狼狽地連聲音都變了。
“我已經沒有令咒喔!我已經不做御主啦!為什麼還要帶我去!?我——”
“就算不是主人,你也還是本王的朋友啊。”
rider臉上溫吞的笑容和平常一樣。
當韋伯知道rider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時候,在他內心深處最堅固的部份崩潰了——雖然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守護著,但是崩壞的時候卻只在短短一瞬間。
一口氣溢位的淚水實在太多,眼淚流到鼻子下方的時候又和鼻水混雜在一起,弄得整張臉模模糊糊,就連好好呼吸都沒辦法,更別提想要正常說話了。即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一邊硬嚥一邊問道。
“……我、像我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嗎?……我…可以站在你身邊嗎……”
“明明一起出生入死那麼多次,到現在還說這什麼傻話。”
征服王不在乎少年已經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就好像是當成酒席上聽到醉言醉語般,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拍拍少年細瘦的肩膀。
“你不是一直都和本王共同面對敵人嗎?那就是本王的朋友。你要抬頭挺胸,堂堂正正與本王並肩共行。”
“……!”
韋伯忘了自嘲。他已經把今天之前的折辱、對於未來的恐懼、此時此刻即將面對死亡的恐懼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唯有“征服勝利”的認知在他空蕩蕩的心中深深紮下了根。
沒有敗北,也沒有恥辱。與王同在,只要相信並賓士與霸王之路上,,無論這雙腳再怎麼軟弱無力,終有一天一定會到達世界的盡頭——韋伯現在對此深信不疑。
“那麼就來實現第一道令咒的命令吧。小子,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吧。”
“啊,我一定會用這雙眼睛看著的!”
只存在於神話中的神牛發出如同勝利吶喊的嘶鳴聲,開始疾馳,帶著一心同體的霸王和魔術師奔向最後的決戰之地。
四千多年前神代的黃金飛船“維摩那”,兩千多年前古代的神牛戰車“神威車輪”,現代的頂級白色跑車“梅賽德斯賓士·benz300oupe”,承載著三位王者前往最終的決戰之地。
那是圓藏山的頂端,冬木市第一的靈脈節點,羽斯緹薩的肉身長眠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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