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正神父嘆了一口氣。即使繼續追究這一點,事情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對璃正來說,最讓他頭痛的事情是發生意外狀況而不得不把令咒分配給時臣以外的aster。就算現在不把追加令咒給肯尼斯,令咒最後還是會交到他的未婚妻手上,涉入阿其波盧德陣營的內鬥對璃正一點好處也沒有。
“——好吧,我承認你的資格。來,肯尼斯先生,請把手伸出來。”
“飲盡杯中之物,罪將被赦免。是吾為眾人所流之血,是契約之血。”
璃正以熟練的手法在肯尼斯伸出來的手上施行秘跡,將右腕上儲存的其中一道咒轉移過去處理過程當中沒有任何疼痛感,幾分鐘之內就完成了。
“那麼請繼續以御主的身份為榮耀而戰。”
“那是自然。”
肯尼斯笑容滿面地點點頭之後,把藏在輪椅坐位的手槍拿出來,瞄準背對自己璃正神父。
乾澀的槍聲打破了神之殿堂的寧靜。
肯尼斯對老神父頹然倒地的身軀看也不看一眼,陶醉地看著再次刻畫在右手手背上的聖痕圖樣。
現在只有一道……和其他儲存令咒不用的競爭對手比起來已經非常不利,他絕對不可能眼睜睜座視saber、rider以及assassin的御主再獲得新的令咒。
刺殺監督者雖然會引起某種程度的爭議,不過在這次聖盃戰爭當中,除了肯尼斯之外還有其他魔術師喜歡使用手槍這種小道具。首當其衝成為嫌疑者的人,將會是艾因茲貝倫手底下養的那隻骯髒的老鼠。<aster資格的滿足感當中。對於自己剛才做出讓ord艾爾梅洛伊顏面掃地的行為,他一點都不覺得自責。
“吱呀”的輪椅聲逐漸遠去,消失在寂靜的夜幕中。
一高一矮兩道人影無聲無息地走進了這間充滿血腥味的教堂。
矮的那個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一直看不起科技,到頭來還不是要依靠科技的力量,真是諷刺啊。”
高的那個走到瀕死的璃正神甫面前,用毫無波動的語氣說道。
“別感嘆了,慎二,你不就想讓他這麼做,才故意等到現在嗎?動作快一點,令咒如果不及時轉移,就會徹底失去效力,變成沒用的屍斑。”
“來了,師匠。”矮的那個耷拉著腦袋,一路小跑。
這二人當然是慎二和斯卡哈,未遠川一戰結束後,兩人毫不停歇地來到教會,確認了肯尼斯和璃正神甫都在後,兩人就躲在門外監視,直到槍聲響起,一切都和《fatezero》描述的劇情一樣。
不,必須一樣,如果不一樣,慎二就頭疼了。
令咒每一位御主都想要,慎二也不例外。倒不是想用它對斯卡哈做些什麼,以他現在的身體有那心,也沒那能力,只是純粹的出於增加底牌的考慮。
大魔術師間桐髒硯歷經六十年時間,嘔心瀝血所製作出的魔術結晶每一枚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不僅可以束縛從者,還可以以令咒蘊含的力量對從者乃至自身進行強化。
有了這些令咒,慎二就可以無視自身的魔力存量實現寶具連發,無論是斯卡哈的還是他自己的,關鍵時刻,慎二甚至可以全裝出戰。
唯一可惜的是,令咒用一枚少一枚,不能無節制的,肆無忌憚地使用。
不不,能夠得到這麼多令咒已經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做人不能太貪心,做人不能太貪心。
默唸三遍,穩定本心後,慎二解開衣服,袒露上身。
“師匠,幫我移植吧。”
“好。”斯卡哈說著一手拉開璃正的衣袖,另一隻手臨空勾勒符文,準備展開分離的術式。
就在這時,斯卡哈眉頭一皺,中斷了符文的刻劃。
見此情景,慎二連忙問道:“怎麼了嗎?”
“他手上的令咒受到了強力的魔術守護......現在的我無法在短時間內突破魔術的守護,進行摘除。”
“教會的‘聖言’嗎?”
聽到斯卡哈的說法,慎二立刻想到了教會的秘傳之一,本質上也屬於魔術的一種,只不過聖堂教會並不承認。
額外的令咒被施加了“聖言”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監督者掌控著足以左右戰局的力量,未必沒有不擇手段的魔術師覬覦這股力量,對此施加保護措施很正常。
不過,這個正常對於慎二來說就是阻礙了。
“把屍體帶回去慢慢破解?還是把手砍下來?”斯卡哈的解決方式直接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