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人盯著，姬夢安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喉嚨便打破了沉寂，“阿南，少東家過來有什麼事嗎？”
宮氿有些無奈，他就在這裡坐著，姬夢安卻不直接問他！
秦淮南倒是很開心，只可惜現在不是笑得時候，因此開心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把那張紙遞給了姬夢安，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說了出來。
聽到事情的經過，姬夢安也驚到了。
方子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姬夢安是絲毫不懷疑葛家的人的，畢竟這麼多年的交情在這裡放著，葛家的人都不是背信棄義的人，絕對不會坐這樣背後捅刀子的事情。
既然不是葛家的人，那會是誰？
姬夢安想了一圈還是想不到，乾脆去問宮氿，“少東家可知道那兩個人的名字？”
宮氿搖搖頭，“夥計說，掌櫃的詢問了兩人的名字，但是那兩人並沒有說，想來也是不想暴露身份。”
見姬夢安面露失望之色，宮氿又道，“我聽夥計說，那男子一身書生打扮，長得倒是挺白的，那姑娘也長得清秀，就是有些瘦的過分了。”
聽到宮氿著一番話，姬夢安和秦淮南對視一眼，都明白了這兩人是誰。
除了李長生和姬夢玉還能是誰？
若是這兩個人去賣方子，倒是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現在唯一讓姬夢安想不明白的，就是他們是怎麼知道配方的。
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紙，姬夢安也認出來了，這狗爬一樣的字，是出自姬夢玉之手。
姬夢玉的爹孃不像她的爹孃，姬林和劉大梅都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
所以即便姬發和姬財都去了學堂讀書，隨隨便便就能教一教姬夢玉，姬夢玉也沒學到什麼東西。
雖會寫字，可因為沒有機會練字，字寫的實在是難看。
她也沒見過幾次姬夢玉的字，所以剛剛一時還真的沒有認出來。
雖然姬夢安和秦淮南都沒說話，可是兩人的表情就已經說明了，他們是認識那兩個人的。
“姬姑娘，秦公子，不知道這事兒你們打算怎麼辦？”
姬夢安眨眨眼，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秦淮南倒是很快給出了主意，“這事兒是不是能報官？”
宮氿聞言一滯，“能倒是能，就是不一定能有什麼補償。”
雖說拿兩人拿著方子賣錢，可不是沒賣掉嗎，也沒賺到錢，最多是被訓話。
就算他從中使力，也就能讓兩個人被關兩天罷了。
秦淮南勾起唇角，“倒不需要什麼不償。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這樣人品不佳的人，怎麼能為官做宰？科舉定然是不能參加了吧？”
聞言，宮氿雙眼微眯，看向秦淮南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沒想到，秦淮南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所謂蛇打七寸，他這是直接用釘子把蛇釘在了地上，讓他動彈不得啊！
不過，宮氿還真的挺欣賞秦淮南的。
“姬姑娘是怎麼想的？”
宮氿看向姬夢安，心中想著，小姑娘家家的，又是認識的人，應該會心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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