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拂道:“這才好啊,既然來了那麼多人,一定有我們的朋友的。”
薛寒冰道:“不錯,的確有朋友,可是你別忘了,還有不少人是仇家,萬一我們遇上仇家了呢?”
吳拂笑道:“薛捕頭,這就別擔心了,古書上說,吉人自有天相,你看我的臉,標準的一副天相!.”
突然,有人道:“我看你沒有天相,倒有一副倒黴相!”
兩人聽了,嚇得從頭冷到腳。
前面的路被人堵死。
領頭的,是班崖。
班崖冷冷地道:“叫你們看門,你們卻藉口溜了,按幫規,你們該怎麼處置?”聽問話,好像沒有暴露。
吳拂心中一喜,急忙跪下連連叩頭道:“護法饒命,護法饒命,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班崖冷冷地打斷他的話,道:“饒?饒過你我還怎麼管其他人,來人,將他們給我架回去!”
過來幾個人,就要架他們。
薛寒冰見勢不妙,急忙往前一鑽,揮掌拍向班崖。
班崖沒想到自己的手下敢打自己,所以不會防範,被薛寒冰一掌打得跌出老遠。
班崖瞪眼看了看了薛寒冰,一口鮮血,如泉水般從他口中湧出。
班崖仰面倒下。
這下就亂了,所有的人大聲喊道:“反了反了,你們兩個叛徒,竟敢打傷護法!”
薛寒冰大聲吼道:“閃開!不然我打死你們,少爺,快往山上跑!”
其實,吳拂在他喊出這句話前,已先打倒了四五個人,拔腿便跑了。
薛寒冰見吳拂脫身,虛拍兩掌,逼退這些鳥合之眾,轉身去追吳拂。
傾刻間,兩人消失在蒼茫茫的林梅之中。
金粲粲的陽光,鬱蔥蔥的山林。
這本是個美麗的地方,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
然而現在,這塊地方卻充滿了無限的殺機。
吳拂與薛寒冰一陣狂奔,已然聽不到身後的追殺聲了。
咕咕……
一陣布穀鳥的叫聲。
這叫聲原本該非常動聽的,然而在此刻,卻讓人聽了煩心。
薛寒冰嘆氣道:“唉,真想不到,周潤竟然想殺我們。”
吳拂道:“幸好他沒得逞,薛捕頭,依你看,周潤是不是也參與了劫寶?”
薛寒冰道:“這我看不透,聽周潤的口氣,他好象只是和侯爺之間有著一種聯盟的關係。
吳拂道:“一定是為了紫檀令,這紫檀令對這些人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對了薛捕頭,你對江湖的各大門派都比我熟悉你說這次來的大概都是些什麼人?”
薛寒冰微微搖搖頭,道:“江湖上門派,新的舊的,交替不疊,老的敗的,沒落的,新的卻又冒了出來,我說不準哪些人會來。”
吳拂仰望著天空,道:“我想,馬臘一定會來,還有賈雲天,他們肯定也在找我們。”他幽然長嘆一聲,道:“我們,現在就像是兩隻又肥又大的兔子,什麼野獸對我們都垂涎欲滴。”
薛寒冰道:“少爺,別想那多了,我們就在這兒等天黑,天一黑,路就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