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喝道:“賈雲天,你是不是揹著我幹了這種不仁不義的事?”
賈雲天嚇得連忙道:“回稟掌門,我賈雲天對天發誓,此事若是我乾的,叫我死後屍分十八塊!”
老頭看著吳拂,默不作聲。
吳拂道:“老頭,這人是賈雲天?”
老頭點點頭。
吳拂搖頭道:“不對不對,這個賈雲天好像矮了點,喂,老頭,你是不是唬我?”
老頭噙著淚,道:“吳拂,這就是賈雲天。吳拂啊,你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報答都來不及,還會去害他,吳拂,你爹……”
說到這,老頭的腮邊掛起串串淚珠。
吳拂愣愣地看著老頭,茫然道:“你說什麼?我爹是你恩人?這……這是……”
老頭道:“來人,快替恩人鬆綁!”
綁繩解開,老頭道:“吳拂,對不起,我老糊塗了,事先沒查清楚,讓你受委屈了。”
吳拂搖搖頭,道:“不不不,老人家,剛才吳拂說話無禮,還望老人家擔待!”
老頭道:“吳拂,裡面請,來人,打酒上萊,我要為恩人之子接風。”
寬敞的客廳。
雖然只與玄黃門大堂只是一牆之隔,卻宛如兩個世界。
這裡,佈置的溫馨曲雅,沒有大堂上的那股殺氣。
這裡的一切,使人感覺到心情舒暢,沒有在大堂上的那種緊迫感。
一般的人,是絕享受不到這種待遇的。
玄黃門的掌門——周潤,從不輕易在這擺酒設宴,除非他是一個至高貴客。
吳拂,在他心目中,遠比那些至高貴客還要高出許多。
客廳內,杯觥交錯,美酒飄香。
周潤抹了抹油光光的嘴,問吳拂道:“吳拂,你爹當真是一個叫什麼賈雲天的人害的?”
吳拂點點頭,道:“確實如此,當初我回家時,還曾遇見過他,可是他蒙著臉。”
周潤道:“那是不是我手下的那個賈雲天?”
吳拂搖搖頭,道:“不像,那人比你手下的賈雲天高出半個頭,而且也較胖。”
周潤道:“吳拂,你爹乃是官,照理說與江湖中人不會有何來往,再有,若是害你爹的是江湖中人,那麼江胡上一定傳聞的非常快,這麼久了,我這都沒聽到任何風聲,看來,不會是江湖中有名頭的人乾的。”
吳拂道:“可是我卻到處都能聽到一些傳聞,都說是玄黃門乾的。”
周潤點頭道:“這就怪了,這些訊息卻又為何沒傳到我這兒呢?”
一旁陪席的班崖道:“掌門,難道你忘了,我當初向你說過,外面傳說我們殺了江寧的一名大官,你卻不以為然地說,讓那些人胡說好了,反正人在江湖,總得遭人非議的。”
周潤想,敲敲腦門道:“噢,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唉,都是我一時疏忽,唉,這麼大的事,我要是多問句話就好了。”
吳拂道:“老人家,別再自責了,來,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