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安雲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現在還不願容容知道真相,讓她傷心。這才叫做有感情、親生的。當然了,你一開始就知道茵茵不是你女兒,自然不會真心待她。但我和斯宇不一樣,我們以為她是我們的親妹妹,柏家唯一的千金……”
柏斯宸說道這裡,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母親在天之靈,是怎麼怪我。當年……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親手抱錯了她們!難怪我父親這些年不回家,是不是他早就發現了真相?才離開了有容容的地方……”
蔣安雲抱著dna報告,走出了書房,迎面就看見柏斯宇立在前方。
她嚇了一跳,抬起頭,看到柏斯宇眼中噬骨的冰冷,猛地低下頭跑開。
跑了幾步,聽到歐陽茵不耐煩的聲音:“你去哪裡了?”
蔣安雲抬起頭,見歐陽茵坐在輪椅裡,輪椅位於別墅的入口處。
“你拿的什麼?”歐陽茵問。
“沒什麼!”蔣安雲急忙將檔案折起來,身上卻沒地方放。她急了急,只能折成一塊厚厚的豆腐塊,握在手裡。
硬紙張的稜角戳著手心很疼,她卻彷彿感覺不到。
“那我們走吧。”歐陽茵說,見柏斯宸和柏斯宇雙雙走過來,她忍不住一笑,“柏大哥、柏二哥,我先走了。”
兩人溫和地點頭:“慢走。”
歐陽茵笑了笑,推動輪椅。蔣安雲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急忙去幫忙。
她的手發著抖,卻再也不敢輕忽前方的人。
回到家,蔣安雲急急忙忙把那團紙鎖進了臥室。
歐陽茵心下疑惑,卻沒有管她,坐在客廳裡看經紀人送來的劇本。
雖然少了一條腿,但仍然有不少的角色適合她演,甚至不用角色也坐輪椅,只要是安安靜靜、不跑不跳的角色就可以了。她亭亭玉立地站一會兒還是沒事的,只不過可能拍戲時辛苦些。
第二天,蔣安雲去上班了。歐陽茵開啟主臥的房門,走了進去。
她開啟了所有的櫃子和抽屜,尋找那團紙。最後看到上了鎖的抽屜,她直接拿出一串嶄新的鑰匙——她這個人就是心眼多。她以前難道蔣安雲的鑰匙,想也沒想便把那些自己沒用過的鑰匙配了一份,後來就經常到蔣安雲房間裡翻東西。
她也不好什麼,就想看看蔣安雲拿這麼多鑰匙,到底鎖了些什麼秘密?
她看過自己的出生證明,被鎖在很深的地方,明顯是寶貝得很。但那個地方,卻每次都不一樣,很明顯蔣安雲經常拿出來看,出生證明上那張紙,都沒磨得發毛了。
所以她很疑惑,蔣安雲把出生證明鎖得那麼好,自然是很愛她的,為什麼對她卻不冷不熱呢?
她開啟了抽屜,看到幾本書下面壓著的皺巴巴的紙。她小心翼翼地把紙拿出來,應該就是蔣安雲昨天從柏家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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