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杜冠言忍不住冷哼。在他看來，他父親最是個沒用的男人。自己看不住女人，那是自己沒本事，倒把氣撒在小女孩身上。當年杜妍淩才12歲，他倒是下得了手！
“你別哼。”杜夫人說，“你父親在外面有孩子，你知道嗎？”
杜冠言一愣，扭頭看著他，滿眼驚詫。
“他天天胡來，在外面不知道多少溫柔鄉，有個把孩子怎麼了？要不是我不鬆口，外頭的人早就登堂入室了！你要是敢娶杜妍淩，他肯定和你斷絕父子關系，不讓你碰杜家的産業！”
“……”
“話我就說清楚了。事業與女人，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清楚。”
杜冠言一笑，突然說：“奶奶多留一會兒吧。”
杜夫人一愣，無奈地笑道：“你打什麼鬼主意？行，我就多留一會兒，難得你主動要求！自從你大了，就沒人在我面前嘮叨咯……千陽又常年在國外，也不知他畢業了呆哪兒。”
杜妍淩回來時，付晶一起跟了過來。帶著孩子出一趟門不輕松，尿布什麼的都要準備齊全，不然路上拉了怎麼辦？
杜妍淩直接推開病房門，沒想到杜夫人和杜志紅在，呆了一下。她馬上要轉身，杜冠言說：“進來吧，正好奶奶在，讓奶奶看看曾孫女。”
杜夫人一呆，赫地站了起來。
杜志紅也瞪大了眼：“曾、曾孫女？”
杜妍淩震驚地看著杜冠言，杜冠言一臉牲畜無害。
她抱著孩子走過去，他伸出手，杜妍淩只得把孩子給他。
“你小心點……不是這樣抱的！”杜妍淩急道，“這樣……對！輕點，姿勢不對她會哭的。”
“真麻煩！”
杜妍淩一窒，瞪他一眼。
他一笑：“好吧，我閨女，我忍著。”
杜妍淩咬了咬牙，氣得扭頭。
付晶提著裝著小蘋果東西的袋子走進來，默默站在一邊。
杜夫人和杜志紅都沒精力注意她了，全盯著小蘋果。
小蘋果扭著腦袋，看了一眼杜冠言，偏過頭，嘴裡吐了個泡泡。
杜冠言手微微一顫，心情有點激動。
“哪天生的？”他將小蘋果放在膝蓋上，輕輕摸了下小蘋果的肚子。
“12月24，平安夜。”
他頓了一下：“真是好日子。”
“……”
“叫什麼名字？”
“……appe。”
杜冠言看著她：“什麼？”
“她在澳洲出生的，英文名叫appe，我平時叫她小蘋果和果果。”
杜冠言一聽，板著臉問：“你可真省事，是因為平安夜要吃蘋果的原因嗎？還是你懷著她時天天聽神曲《小蘋果》？！”
杜妍淩瞪他一眼，氣呼呼地扭過頭不說話。他就是一個神經病，從來不好好說話！
杜夫人都看不下去了，罵道：“怎麼說話呢？你看看……孩子皺眉了，你太大聲了，她要哭了。”
話音一落，孩子真的嚶嚶嚶地哭了。
杜妍淩急忙搶過孩子，拍著她，她又不哭了。
杜冠言鬱悶地不說話。
杜夫人看了看他們，說：“孩子都有了，我是管不了你們了。”
杜妍淩動作一頓，轉身看著她：“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