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都還活著嗎?”付晶問。
杜妍淩搖頭:“我不清楚。奶奶只說你是我表妹,我父母的行蹤她不願意告訴我。我感覺他們還在,但是……這種在,和沒在又有什麼分別?”
“瑞特……”付晶沉默片刻,想起付子興的話:藝術、出國、瘋了……這三點,都和瑞特相符!她握緊手,激動地問,“瑞特認為你是他女兒?”
“他精神不正常。”
“可是萬一——”付晶又想起瑞特去扒岑麗雅的墳,嘴裡叫著“丫丫”,更加覺得像,“你母親叫什麼名字?有個蘭字嗎?”
杜妍淩搖頭:“那在杜家是個禁忌的話題,二十多年,我沒聽任何人提過。如果不是奶奶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她是我母親……”
“瑞特那幅畫……《鈴蘭少女》,也帶了一個蘭字,杜家有沒有什麼東西和鈴蘭有關?”
杜妍淩突然一震,臉色慘白地看著她。
“怎麼了?”
“我……”杜妍淩閉了閉眼,“我十二歲那年,從外面帶了一串鈴蘭花回家……那天晚上、晚上……他……冠言的爸爸……進了我的房間……”
付晶猛地瞪大眼。
杜妍淩伸手捂住嘴:“他差點撕了我的衣服……掐死我……”
這樣看起來,她母親真的和鈴蘭有關。如果是那樣,那瑞特……
她抬起頭,驚訝地問:“不會吧!瑞特他——”
付晶突然站起來:“我打個電話!”
她想起來了,上次問付子興的時候,她問自己母親有沒有兄弟姐妹,付子興說有一個,但並沒有說是兄弟還是姐妹。她因為認識了連寶如,就先入為主地覺得是姐妹。難不成……是兄弟?
如果是兄弟的話,是瑞特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她馬上撥通付子興的電話,片刻後接通。
“爸——”
付子興一愣,有點受寵若驚:“怎麼了?你不是說不回家過年嗎?”
付晶一頓:“也不知道家裡換不歡迎我……”
“怎麼會不歡迎呢?”
“那就好。”付晶說,“對了,我上次向你打聽我舅舅的事,你見過他嗎?”
“沒見過。”付子興疑惑,這一點他沒跟她說嗎?
“那他叫什麼名字?”付晶握緊拳,緊張地問。原來真的是舅舅!不是姨媽!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去打聽一下他的情況。萬一他還活著呢?畢竟是我的親人。”
“這……”付子興遲疑。要是那個男人回來,對他恐怕不利。畢竟富麗堂當初是他和岑麗雅共同建立的,誰知道那個男人混得怎麼樣?萬一混得太好,來叫他把屬於岑麗雅的那一半還回去怎麼辦?
“雖然他瘋了,也可能早就死了……但他畢竟是我舅舅。”付晶憂傷地說。
付子興一聽,鬆了口氣:對啊!那個男人不是瘋了嗎?怕他作甚?!
“他叫岑安遠,別的就真不清楚了。”
“好。”付晶準備掛電話。
付子興急道:“你回來吃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