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猶豫了一下:“請稍等。”然後開啟門,門外還有一個保鏢。兩人交換了意見,仍然一個人在房間裡看著她,另一個人去外面打電話。
杜妍淩扣上大衣,撥了撥捲曲的長發。保鏢不好意思地扭開頭,不敢看她婀娜的姿態。
路易接到電弧,聽了保鏢的描述,猶豫了一下說:“等我問一下。”
他走到歐文身邊,小聲問:“你跟總裁多久了?”
歐文在忙碌中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沒想過,一下子回答不上來。他反問:“有事?”
“杜妍淩你知道嗎?”
歐文停下來,看著他。
路易問:“她是畫家嗎?”如果是,杜妍淩的話可以信一半,可以考慮讓她出去。如果不是,那她絕對是另有所圖,絕對不能讓她出門,甚至還要報告總裁!
歐文想了想:“學過畫畫,但有沒有成為畫家就不知道了。”
“哦……”路易想了想,想叫他幫自己拿個主意,但見他那麼忙,就沒好意思拿這種小事煩他。回到自己的座位,路易拿起電話:“讓她去吧,務必看緊她。”
……
杜妍淩走進畫展展廳,一幅一幅作品看過去。兩名保鏢跟在她身後,隨時注意她的動靜。
她裝作很用心地欣賞畫,不著痕跡地打量周圍的狀況。她是想在這裡碰到付晶的,可看完了所有的畫,都沒碰到人。
新聞是昨天的情況,付晶昨天已經來過了,今天多半不會來。她明知道是這樣,但還是想來碰碰運氣。結果……她的運氣不太好。
杜妍淩轉身,突然沒看到那兩個保鏢了,似乎被人擠在了後方。她心中一震,決定趁機逃跑!
柏斯宸叫人搜過她的護照,但他明顯對她不上心,所以路易的命令也不強硬,被委派動手的女人也就只是意思意思,沒有把她脫光了來搜。所以她的護照一直在自己身上,只要擺脫了那兩個人的監視,她就可以離開巴黎,搭上去別國的飛機!
她若不走,等柏斯宸真的告訴杜冠言她在這裡,她怎麼辦?
杜冠言不找來還好,若是找來,她要怎麼面對他?可……如果他明知道她在這裡卻不來,她不是更彷徨?
二十多年的糾纏,她恨過他,努力逃避過他,最後卻還是和他在一起。當她認命時,他卻不要她了……
或許這就是命,是曾經不知好歹的懲罰。
杜妍淩收起悲傷的情緒,沒入人群,小心翼翼地走向門口。
在人群外,她看到那兩名保鏢慌張地尋找什麼。她知道,他們在找自己。
她裹緊大衣,大步往門口走去。即將跨出展廳的那一刻,一聲驚喜的叫喊傳來:“寶寶——”
杜妍淩一驚,這個稱呼……
她下意識地回頭,瑞特興高采烈地跑過來。與此同時,那兩個保鏢循聲望來,看見了她。
她拔腿就跑。
瑞特一呆,緊跟著追上:“寶寶——”
“她在那裡!她跑了!”兩個保鏢也在後面窮追不捨。
一時間,四個人弄得展廳雞飛狗跳!
杜妍淩瘋了一樣跑出酒店,彎七拐八地亂穿,直到身後看不到瑞特和那兩個保鏢的身影。她停下來,不停地喘氣。一輛計程車從面前經過,她伸手攔下:“去機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