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病房，把事情告訴柏斯宸，柏斯宸氣道：“看緊她！看緊她！看緊她是什麼意思？要我說嗎？你問她是不是要回國，如果是的話就送她去機場！如果不是就跟著她，就說我不放心她，這是對她的照顧！”
“是，我明白了。”路易掛上電話，走進病房。
杜妍淩已經收拾好東西，站起來。
路易輕咳一聲，尷尬地說：“杜小姐，總裁說不放心你，讓我照顧你，直到你離開巴黎。”
杜妍淩面色微僵：“他太客氣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杜小姐，請你不要讓我難做！”路易臉色一沉，叫了幾個人強行把她看管起來。
……
付晶和柏斯容在學校食堂吃飯，聽到電視上播報新聞：“今天上午十點，亞裔著名畫家瑞特的一批畫作抵達巴黎。畫作將在三天後展出，為期一週，目前並未確定《鈴蘭少女》參展的訊息。另外，瑞特畫作經紀人isa透露，瑞特本人仍然不會露面。”
柏斯容抬起頭，看著電視螢幕：“瑞特？”
“怎麼了？”付晶問，“你想去看嗎？那我們一起。”
她們倆都懂藝術，雖然涉獵不深，但欣賞完全沒問題。特別是柏斯容，她對畫家和流派十分了解，因為她從小接受這些教育，而這種教育只是因為柏家有錢，把她往貴族淑女的方向培養，所以她懂音樂、繪畫、雕塑……藝術和奢侈品，就是她的日常。
付晶原本對這些東西可有可無，但看了她之後，才發現柏家是真正的上流社會，非付家那種普通的暴發戶能比。所以她也得了解這些、習慣這些，不然怎麼和柏斯宸站在一起？
她知道他不會嫌棄，但她不能因為他的寵愛就止步不前。等哪一天他停下來，回頭一看——她離他的世界那麼遠，會不會覺得她根本沒為他改變過？覺得她太粗鄙，配不上他？
他站在頂端，她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他時，其實也在修煉自己。而且她原本也喜歡這種優雅高貴的生活，以前沒機會接觸，現在機會擺在她面前，她不能因為自尊而抗拒。
所以她不想一直看電影，要和他去音樂會。
“你發什麼呆？”柏斯容突然問。
付晶回過神，發現自己想遠了，尷尬地說：“沒有，我在想瑞特是誰，我對現在的畫家不太瞭解。”
說白了，她對活著的畫家都不瞭解。她知道的都是課本上的，只要歷史書上學過，就全部預設他們死掉了！
柏斯容翻個白眼：“敢情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見？就是大年初一那個瘋子啊，他留了幅畫在二哥那裡，還有瑞特的簽名呢！”
付晶一呆，仔細回想，好像是聽她說過，不過她當時心情不好，沒聽進去。
“他是瑞特？你確定？”
柏斯容糾結：“這個確定不了，媒體很少弄到他的照片。他開個人畫展的時候也從不出現，都是他的經紀人出面，你剛剛沒聽主持人說嗎？‘瑞特本人仍然不會露面’，說明已經是常態了。”
付晶疑惑：“他不露面，怎麼確認畫是他畫的？就不怕是假的嗎？”
“對大家來說，重要的是那些畫有價值。那些畫值錢，才造就了簽名上那個瑞特所代表的人。當然，現在只要是瑞特畫的畫就值錢了。可他不出現，大家就不會管他人怎樣，只會去看他的畫，那些畫是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有的是人研究。你擔心的問題，很多年前就有人討論過了。瑞特剛火的時候，還有人猜他是一個團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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