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悲苦。自己這是著了她的魔了，哪怕她嫌棄自己一百年，但只要對他笑一秒，他就可以不計代價，給她摘星星、摘月亮！任何東西、任何要求，只要她開口要，他就一定給！
“斯宸？”付晶疑惑地看著他，他怎麼發呆了？
柏斯宸眼神溫柔，揚起嘴角：“你想去哪裡？”
“我……隨便。”她在巴黎這麼久了，名勝古跡都看得差不多了，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柏斯宸想了想：景點都去過了，再去也就那樣；看電影，他其實沒什麼興趣；逛街，會不會太無聊？
不過，女孩子應該會喜歡吧？而且逛街和看電影好像是約會的基本流程！那就這樣好了，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一切無聊的事情都會變得有聊，沒有興趣的東西也可以馬上培養！
“那我們去看電影？”他問。
付晶點頭。她也不清楚正常的情侶之間是怎麼約會的，大概兩個人膩在一起就算吧。
外面鋪了厚厚的雪，出門前，柏斯宸叫她穿厚點，還特意給她選了一件羽絨服。
付晶糾結地說：“穿這個很腫。”
柏斯宸一愣，嘰咕道：“我又不嫌棄。”
“我又不是穿給你看。”
“……那你要穿給誰看？”
“當然是不認識的人。”付晶故意說，“多點人看我，你才會有危機感。”
“我一直很有危機感好不好？”柏斯宸不情願地把羽絨服掛進衣櫃裡，換了一件呢子大衣，“這件呢？我最喜歡你穿這件。”
“那就這件吧。”
他一聽，酸溜溜地說：“我不想讓人看到你的美好……”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地幫她穿上了。哎，她要穿，他不敢反抗啊！
付晶問：“你不是說喜歡我穿這件？”
柏斯宸一愣，驚喜地抱住她：“你是穿給我看的？！”
付晶臉紅地推開他：“不想看的話，我換一件！”
“看看看……”柏斯宸按住她，看著她的打扮：黑色的褲子、深紅色的毛衣、淺棕色的大衣，很好看，但是……
他擰起眉，覺得顏色太暗了點。
“換件紅色的吧？”他說。
“你不是說喜歡這件嗎？”付晶疑惑地問，“難道很醜？”
女人都怕自己醜，付晶也不能免俗。她寧肯別人說她“除了美貌什麼都沒有”，也不想別人說她“就是長得差點，別的都很好”。
“好看是好看，但顏色太暗了，你才十幾歲，應該穿鮮豔點。”
付晶一笑，將釦子扣上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怎麼，穿這個很顯老嗎？”
“那倒不！”柏斯宸馬上說，“看起來還是個小姑娘，但你老是穿這些暗色調的，肯定會影響心情。”
付晶想了想，她的衣服也不光是暗色調，大紅色的都有好幾件呢。但是不管什麼顏色都很深，紅色的是深紅、大紅，不是粉紅；藍色的是藏藍、寶藍，不是湖藍；綠色是墨綠，不是嫩綠……
難道她整天憂心忡忡的，是因為衣服的顏色不對？
“那我們一會兒去買兩件？”她問。
“好。”柏斯宸巴不得為她花錢，馬上答應了。轉身給她選了條圍巾，繫上後她的臉顯得更加甜美動人。他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其實我老婆穿什麼都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