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容冷笑一聲：“那你說一說，我斟酌斟酌。”
夏佐沒想到她會這樣應對，愣了一下說：“抱歉，暫時不便相告。大概，明年你們就知道了。”
明年？這不是故意玩她嗎？柏斯容氣得牙癢，抓起桌子就想掀翻。
夏佐往後一跳，付晶沖過去把她拉住：“容容，你冷靜點！”
柏斯容頓了一下，的確冷靜了，收回手，指著夏佐：“你……給我記住！”撂下狠話，她轉身就走。
付晶愣了一下，本以為她會大吵大鬧，突然之間熄火了，有點不習慣。她追上去：“容容？你怎麼……怎麼就走了？”
柏斯容抱著手臂，憤憤不平地往前走：“那麼多人，我怕人說我素質不好！”
“……”
“不能給祖國丟臉。”
“…………”
“算了，改天沒人的時候，把他揍一頓！我們去購物吧！”
“你缺什麼？”付晶不太想去。她的法語還不夠交談，到人多的地方很不自在。
“不缺什麼！心情不好，想花錢！”
“……那好吧。”
走出學校，看到柏斯宇的車停在街邊。柏斯容跑過去：“你來接我啊？”
“嗯。”柏斯宇從車上下來，給她們開啟車門。
二人上車。付晶不禁覺得奇怪，她和柏斯容是臨時決定出來的，柏斯宇怎麼會知道？難不成他早就在這裡等了？可如果她和柏斯容今天不出校門呢？
大概……他會給柏斯容打電話吧。
柏斯宇默默地開著車，沒有說話。柏斯容好像突然忘了要去逛街，手撐著下巴在發呆。
車廂裡的氣氛沉默得有點詭異，柏斯宇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問：“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柏斯容抬起頭，爬過去趴在他座椅後方：“二哥，大哥這些年很辛苦對不對？沒有他，就沒有我們今天的好日子對不對？”
柏斯宇眉毛一挑。這種誘拐的口吻，一聽就知道要做壞事！他不拆穿，漫應一聲：“嗯。”
柏斯容冷哼一聲：“珍爵以前那麼過分，害大哥那麼辛苦，我們應該幫大哥出氣！”
“珍爵？”下意識地，他就想到夏佐，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柏斯容咬牙切齒：“剛剛在食堂碰到夏佐，我好想揍他！可是那裡那麼多人，多沒素質啊~二哥你說是不是？”
柏斯宇頭疼地說：“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這麼拐彎抹角的。”她一拐走就可能拐不回來，他別想聽到正題了。
柏斯容咧嘴一笑，伸手拍著他肩膀：“二哥，你很上道嘛~我剛剛還和晶晶說，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揍一頓！不過既然遇到二哥你了，這麼崇高的事，當然要算你一份！”
“揍人還崇高？”
“這都是為了大哥啊！晶晶你說是不是？”
付晶急忙說：“我不贊成暴力解決問題。”
“你剛剛答應了的！”
“我哪有？”
柏斯容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
“那不管，你已經聽到了，就是共犯！二哥，你說怎麼辦？！”
柏斯宇一本正經：“大哥吃過的苦，當然不能不算。黑手黨老大動不了，這個夏佐還是可以動的。”
“嗯！還是自家人疼自家人！”柏斯容義憤填膺地看了付晶一眼，“虧大哥對你那麼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