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扒開,看到那跟刺穿子宮的棍子,穆清媱蹙眉。
隨後,神色嚴謹了許多,又拿起刀子,輕輕劃開一點。
還好,棍子到頭了,子宮並沒有傷到很多。
穆清媱小心的將棍子拔出來,然後快速的用類似於現代鑷子的東西將留在周圍的一些木渣捏上來。
在血流出來之後,穆清媱用棉布蘸去血水,然後又開始找落下的木渣。
如此反覆多次,確認女子肚子裡沒有任何殘留,穆清媱才將一直泡在藥水中的針線拿出來,一點點的幫女子縫合傷口。
站在邊上一直沒插上手的幾個大夫此時再看穆清媱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姑娘,你......”
“別說話,沒看見我家姑娘正在忙嗎?”
那人摸摸鼻子,訕訕點頭。
就算不用問也能猜出來,穆清媱沒有直接拔木棍是怕木頭邊緣鋒利的地方會對那姑娘造成二次傷害。
而且,傷口切開方便將裡面的木渣全部挑選出來。
看到穆清媱反覆做了好幾次這樣的事情,他們也都明白,這是怕傷口感染化膿。
只是,他們很想知道,切開之後就這樣再縫好,這姑娘能好嗎?
剛剛忍不住想出聲也是問這個問題。
穆清媱說出讓準備的東西的時候,他們都奇怪準備有些東西是做什麼用呢。
現在看來,是他們孤陋寡聞了啊。
穆清媱專注的將女子身上的傷口縫好,而後將藥粉塗在傷口上,小心的纏上紗布。
剛直起發酸的腰,脫下手套,那幾個大夫立馬上前,“姑娘......”
穆清媱伸出一根手指打斷他們,而後指了指睡著的女子。
“等會出去說。”
幾個大夫互相看了一眼,點頭。
穆清媱把了把女子的脈搏,微微舒了口氣。
其中一個大夫也跟著把了把脈,看向穆清媱的眼神變的不一樣。
一般遇到這樣的病人,他們都是直接將傷到病人的東西拔出來,然後抹上藥,包紮起來。
而且,一般這樣的傷口在他們看來就是九死一生。
傷口只要不化膿就能慢慢好起來。
而傷口一旦化膿,病人就只能等死。
他們從來不知道還可以將傷口裡面的東西清理出來。
可是,切開身體,人真的還能活嗎?
以前沒有人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設想,今日他們直接見識到了。
一行人走出房間,只留下一個醫女在裡面守著,以防那女子有什麼萬一。
“讓人熬一些去燒的藥備著,估計她會發燒。”穆清媱出來之後交代了一句,“若是發燒,就立刻給她喝藥,不要耽誤了。”
“好,姑娘放心,裡面的那位姑娘就交給我們吧。”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大夫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