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街東邊的第四個衚衕拐進去,大概走五百米就是。京城很多大戶人家買人都會從那裡買。”
穆清媱轉身朝漫寒說的衚衕走,“裡面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嗎?”
“是。也有很多是犯了錯的奴才,被主家賣掉的。當然,能被賣掉而不是打殺,就說明這奴才還沒有做出什麼過舉的事情。”
“那被賣掉的情況都有哪些?”
“很多。就是一些小事就有可能決定了他們被賣掉。”
“比如主子看著不順眼,說錯話,沒眼色等等。一些犯了嚴重錯誤的下人基本上是沒機會走出府的。”
“當然,也有一些心善的主家,若是家裡的奴才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就灌了熱油賣出來。”
穆清媱聽的眉頭微皺,“真是不拿人當人看。”
“她們本來就是下人,被賣到了府中,主家養著他,自然就要顧及著主人的情緒等。”
“哎~”穆清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是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只是生在二十一世紀,受到的教育和思想是不一樣的。
對於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她是完全不能感同身受。
聽漫寒說這些,她只替那些人覺得可悲,可憐。
只是,她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她只能讓自己適應這個時代。
“走吧,咱們過去看看。若是有不錯的人咱們就買下,若是沒有,回頭我再想想辦法。”
莊子外的酒樓蓋好了,需要不少的人在那邊。
包括接待各處商人都需要認識字的人才可以。
如此想著,穆清媱帶著漫寒拐進衚衕裡。
剛走了二三百米,兩人就聽到衚衕深處傳來的吵鬧聲。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天哪,好多血,好多血......”
“她也太剛烈了,這下要出人命了。”
“不用管她,下賤的胚子!”
穆清媱聽到這些話,抬腳跑過去,漫寒緊跟其後。
到了近前,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女子。
周圍站著兩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打扮豔麗的女人,和十來個看上去都是十四五歲的女子。
她們臉色都是蒼白的,驚恐的。
只有一個塗脂抹粉的女人滿臉的晦氣,看著地上那女子沒有任何同情,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孃我來買了你們送去丁府過好日子,你倒好,給我撞牆。”
“那丁府可是京城有名的太學府,有的人想去都沒機會,你還敢自殺。”
穆清媱聽著這話,有些奇怪,卻也沒時間深思,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倒在地上的女子身邊,看著那根插在她腹部的粗棍。
女子還有意識,眼睛一睜一閉的,嘴巴微動,大概是疼的抽搐,不是她想說什麼話。
穆清媱大概看了一下插在女子腹部的棍子,使勁按了周圍幾個穴道。
“漫寒,將人抱起來送去醫館。”
漫寒聽言,毫不遲疑的動作。
那個原本在罵人的女子看此,上前,“哎哎,你們是做什麼的?這人是我買的,她要死就讓她死,免得傳到太學府小姐的耳中說我辦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