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學府。
經過一晚的休息,丁妙菱臉色好了許多,精神也恢復了一些。
“春香,大哥和二哥都出去了嗎?我怎麼一大早就沒看到他們?”
春香是丁妙菱的貼身丫鬟,昨日沒跟著一起去郊外,但是事情的大概她卻很清楚。
她本就是精挑細選出來專門伺候丁妙菱的人。
出了那些事情她也難辭其咎。
讓她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讓她能好好的照顧丁妙菱。
聽到問話,春香行禮,“回小姐,大公子和二公子昨日被老爺罰在祠堂思過。說是惹了王爺不高興,還丟了修大壩的差事。”
這些話也是主子交代這麼說的,春香照著原話告訴的丁妙菱。
說這些就是希望丁妙菱自己能好好的想想,因為她的任性,導致兩個哥哥同時受罰。
而丁妙菱聽到這話後,臉色立刻就變了。
“祖父是這麼說的?”
“回小姐,是的。”
丁妙菱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使勁哼了一聲,“賤人,賤人,賤人......”
這話是罵誰的,春香不用問就能猜到。
她心思靈活,有時候也要裝成木訥。
小姐的性子她心知肚明,通情達理的時候是個明理的主子。
發起瘋來完全不顧周圍人。
這些年的近身侍奉,讓春香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表現出什麼樣子。
小姐在罵人的時候,她只能是聽不到的。
“穆清媱,你給本小姐等著,等著......”
發了一通脾氣,丁妙菱眼神一厲,看了一眼站在門邊,一臉茫然的春香,隨後視線移開,又恢復成端莊的樣子。
“哥哥們什麼時候出來?”被罰也要有個期限。
“回小姐,老爺說在他准許之前,兩位公子都不能踏出祠堂一步。”
丁妙菱聞言,眉頭緊蹙,卻也沒再說什麼,心裡則是盤算著等哥哥出來之後怎麼收拾那個小農女。
在丁府,除了祖父最嚴厲,其他人對她都是順著的。
哥哥關祠堂的事情她還真不敢去問。
穆清媱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之後,神清氣爽的出了帳篷。
“晏梓臨,早啊。”
一出帳篷就看到背手站在遠處的晏梓臨。
一身銀灰色的錦服,在陽光下顯得溫和而舒適。
晏梓臨聽到穆清媱的聲音也轉頭看向她,“早。”
“我寫好了藥材的名字,你先看看。”穆清媱走向他,順手將放在袖子裡的幾張紙拿出來。
“最上面一張是藥材,下面的是你要的火鍋做法。”
晏梓臨嘴角輕揚,看上去心情甚好,伸手接過穆清媱遞過來的幾張紙,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