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四人回到靠近山下的陷阱附近,取了一隻野雞,像昨日那樣烤了吃。
帶來的窩窩頭全都用來做陷阱了,現在她們也不願吃乾巴的窩頭了。
吃完後,正常的收拾,幾人開始弄乾草,撿乾柴,找野菜。
又是忙活了許久,走了一遍所有的陷阱,又捉到不少的野雞和野兔,絕對滿載而歸。
太陽徹底落下的時候,四人也剛好從山上下來。
烏黑的小路上,四人拖著一堆乾草和乾柴,揹著兩個揹簍,野雞和野兔都藏在乾草裡。
有些費力,卻也在四人能力之內。
經過自己的院子,像先前一樣,將獵物放回院子,又把野菜和一部分乾柴留下,剩下的乾草和一些乾柴是送到老院的。
做這些就是為了應付老院那些人,讓向氏覺得母女四人還是如以前那般的聽話。
這次到老院的時候,院子裡沒有一絲亮光,估計已經睡下。
四人將東西放在門口空曠的地方,然後就往回走。
回家後,穆清媱幾人燒了熱水洗漱,剛弄好沒多久,有人敲門。
知道肯定是老白過來了,穆清媱陪邱氏一起去開門。
“白叔。”
“唉,清媱。”老白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邱氏,雖然黑夜中什麼也看不真切,但穆清媱能感覺到。
應該是這個年代的人對這方面的事情要求比較苛刻吧,連站在一起說話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邱氏沒有說話,穆清媱笑笑,“辛苦白叔了,您進來喝口水吧,屋裡暖和。”
“不了,不了,你們那兩隻獵物給送到了酒樓,一共賣了五百文,那老闆說野味比較貴,如果還有的話以後都可以給他送去。”
白路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羨慕的語氣,就是平常的交代。
“哦,還有,清媱不是要我幫著買東西嗎?這裡面各種調料都有,還有你要的罈子之類的,你看看。這些一共花了將近三百文,還剩下二百一十一文,都在這裡面了。”
穆清媱一直在仔細的聽白路說話的語氣,心中對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倒是多了一些好感。
接過荷包,穆清媱又看了看白路遞過來的兩個揹簍,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面堆滿東西。
“白叔,真的麻煩您了,這些東西一定很沉,您進來喝口水吧,我們等會準備做飯,您晚上直接在這吃吧。”
白路不願進去,擺手,“不了不了,我吃過了,你們趕緊休息吧,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他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跟穆清媱說話也是客客氣氣,沒有多餘的問題,就是純粹的幫忙的意思。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白叔,您等一下。”穆清媱上前一步,喊住他,“是這樣,白叔,我們在山上抓了挺多野味,這也挺值錢,您看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比您在外面做工強很多。”
穆清媱說這話的時候,邱氏本想抬手阻止她的,轉而一想,算了,媱兒想說就說吧,畢竟人家幫了自己大忙。
家中的野物也需要他幫忙拿到縣城去賣,就算不說,他應該也能想到。
白路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黑暗中能看出他擺手的動作,“算了,我沒有抓過野味,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抓,還是做工比較穩妥。”
穆清媱聞言嘴角微勾,她心裡明白,白路是為她們娘幾個保守秘密。
他若是不去做工,每日去山上打獵,一旦有人看到他賣獵物,打聽到一隻野味的價值,肯定會招來村裡不少人上山。
到時候,她們娘幾個根本爭不過村裡那麼多人。還有老宅那些人又該找事了。
穆清媱記住了白路這份心,心中也是感激。
衝著這一點,穆清媱也不再遮遮掩掩了,“白叔,不瞞您說,我們想到了一個捉野雞,野兔的方法,昨日就是嘗試了一下,一共捉到四隻。經過一晚上,今日的獵物一共有二十多隻,這些都需要您幫著拿到縣城賣掉。”
穆清媱說到二十多隻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白路不一樣的情緒變動。
可能,他也被這數字嚇到了。
像白路一天做工也才二三十文錢,可是一隻野味就賣掉二百五十文,可以說是相差了足足十倍。